的荷包,只求再换一瓶新膏。
沈知微望着那只空了的药瓶,心中豁然开朗。
真正的变革,不在于金銮殿上的一纸诏书,而在于每一张幡然醒悟、不愿再继续腐烂下去的脸。
民心可用,大势已成。
但她知道,这还不够。
冯如意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吴德全也只是个小喽啰,那条藏在脂粉背后的利益链,必须被连根斩断。
就在这时,一名东厂番子如夜枭般落在院中,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个巴掌大的黑漆木盒。
沈知微打开盒盖,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盒中没有金银,没有纸条,只有一截血肉模糊、被生生掰断的指骨。
她认得,那是吴德全手上那枚硕大的翡翠扳指。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番子口中传来,是谢玄的原话:
“锁,锈得太死了。得用点力气,才能撬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