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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万万没想到,早在二十年前的那次诊治中,母亲就已经发现了破绽,并用最专业、最隐晦的方式,将这足以颠覆一切的证据,记录在案!
她以为蜡拓是母亲留下的第一道保险,原来,那竟是第二道!
母亲的缜密与勇敢,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沈知微立刻将这份医案抽出,与那张锡箔密信的拓本并列归档,小心翼翼地封入静室最底层的一只铁柜中。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是能让白砚之和他背后的人,死无葬身之地的铁证。
她吹熄了灯,走到窗前,望向外面沉沉的宫墙。
夜色如墨,将一切罪恶与阴谋都包裹其中。
“你们怕的,”她对着黑暗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从来都不是这根铜管……”
“是它能让死人开口,让谎话现形。”
檐下的风铃被夜风拂过,发出一串清脆又寂寥的声响,像一声迟来了二十年的,悠悠回音。
宫城之内,一片死寂,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压抑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