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一张是皇帝幼年时的画像,另一枚,是用特殊胶泥拓印下的、宁贵妃腹中胎儿的耳廓模具。
她将模具与画像中那小小的耳朵,用精密的卡尺反复比对,测量着每一个角度,每一个褶皱的弧度。
终于,在最后一项数据吻合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遗传特征,高度吻合。
她放下卡尺,下意识地取出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因穿越时留下的刑伤,早已留下了永久的病根,让她此生再无生育的可能。
指尖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但她很快便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那枚耳廓模具,像握着一枚勋章。
“我不生孩子,”她对着跳动的烛火,低声自语,“但我能保住她们的孩子。”
窗外,春雨淅沥,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檐角下新挂上的风铃,在夜风中叮铃作响,仿佛是这深宫里无数消逝亡魂的低语。
沈知微吹熄了桌上的主烛,只留下一盏小小的油灯。
昏黄的光线里,墙上那幅新绘的、巨大的《人体生殖图解》脉络分明,在幽暗中散发着理性的光辉。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静候黎明。
黑暗中,她仿佛能听见,那碗被她揭穿了秘密的“养胎汤”,被倒掉的声音。
取而代之的,又会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