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动。
他正徒手撬开石龛上最后一具头骨——那具编号最特殊的头骨。
他通红着眼,从颅腔的毒棉絮中,抠出了一枚早已被血污浸透的玉琀。
玉琀的样式,正是谢家的族徽!
“乌勒!这不是报仇的时候!快走!”沈知微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话音未落,整座山体发出了雷鸣般的轰然巨响。
头顶的祭台在烈焰和爆炸中彻底崩塌,无数巨石携着泥土和风雪,摧枯拉朽般砸落下来,将他们所有的退路,彻底封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与死寂中,一丝微光从岩石的缝隙中艰难地透了进来。
天,亮了。
沈知微瘫坐在冰冷的积水中,缓缓摊开手中那份劫后余生的密档。
晨光恰好照亮了她沾满灰烬和血污的手,也照亮了密档边缘,一行用极细朱砂标注的、几乎被忽略的蝇头小字。
“备选:南宫靖安君,血脉共鸣度八成七。”
沈知微猛地抬起头,瞳孔剧烈收缩。
南宫靖安君,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幼弟,掌管着大雍最精锐的禁军“赤履卫”。
她的声音在死寂的地底几不可闻,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嘶哑。
“他们不止要谢玄……还想染指‘赤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