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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小钟被秘密藏在一辆即将运往京城的药材车车轴暗格中。
临行前夜,风雪漫天。
沈知微将那盏已成为她生命一部分的“心灯架”,郑重地交到春桃手中。
“春桃,听着。我走之后,你和林三姑留守此地,继续复原《女医录》。若我三日不归,或看到京城方向升起黑色狼烟,”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便以此灯为号,发动所有潜伏的巡骑,沿长城南线,将我留下的这段钟声录音,同步传遍整个北境!”
她转过身,遥遥望向白雪皑皑的南方,那里,是风暴的中心——帝都。
“我要让全天下都听见,究竟是谁,在敲响这催命的钟。”
次日清晨,一辆不起眼的运药车在风雪中吱呀前行。
赶车的是个面容黝黑、身形精悍的挑夫,车旁跟着一名身穿灰布棉袄、头戴兜帽的民间医婆,眉眼间带着长途跋涉的沧桑。
马蹄踏碎了薄薄的积雪,车轴的暗格里,那口小钟随着车身的颠簸,发出一阵若有似无的轻颤,仿佛已经提前听见了,那即将被它奏响的命运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