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试剂,转蓝便说明中了乌头碱。臣还查了,她领的‘补血丸’里,乌头碱的量正好能让人抽搐却不致死——”她转向周嬷嬷,“嬷嬷说我丢了医道魂,可您连活人都敢拿来试毒,这算什么医道?”
周嬷嬷的嘴唇抖得像风中的纸,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退朝时,小德子跑得气喘吁吁:“司主!周九龄在牢里自缢,被狱卒救了。他留了张纸,就写着‘守脉堂令,知者当诛’!”
沈知微攥紧袖中的真针,针尾的司徽硌得掌心生疼。
她望着御道尽头的宫墙,晨光里那抹朱红像浸了血:“守脉堂……”她低笑一声,声音里浸着冰碴,“既然要清算旧账,那就清到底。”
暮色漫进周嬷嬷的寝室时,掌医司的暗卫正撬开她床底的榆木暗格。
沈知微举着烛台凑近,暗格里落了层灰,最底下压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皮上“守脉遗训”四个大字,被虫蛀得只剩半片“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