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还带着银针的余温:“沈知微,你说医道是救人的路。”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听诊器,“那我这条命……算不算被你救回来的?”
沈知微望着他发间未融的雪,突然笑了:“算。但谢提督得答应我——”她指了指木匣里的双心律图,“以后查案时,别总想着杀人。”
谢玄的笑意在眼底漫开,像春冰初融:“好。”
掌医司的晨钟响起时,沈知微站在偏殿门口。
周嬷嬷靠在榻上,手里攥着长命锁,脸上有了些血色。
她朝沈知微招招手,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我用碎瓷片划开阿昭的肚子,想着若孩子活了,定要告诉他,他娘是英雄。”她将长命锁塞进沈知微手里,“现在,该你告诉他了。”
沈知微攥紧长命锁,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
她转身要走,周嬷嬷突然说:“司主,李元音和陈娘子在密室等您。李娘子说,她新谱了首《双心律》,要弹给您听。”
沈知微脚步一顿。
李元音的琴音她听过,清越如泉;陈娘子的针术她见过,稳准如尺。
她摸了摸腰间的听诊器,铜管在晨光里泛着暖黄——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