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沾着晨露,刚好和搪瓷杯里的露水映成一片。“刚在巷口就看见这杯子了!”他蹲下来,把画夹摊在石墩上,昨天画的“小小阳”新叶旁,已经留好了画搪瓷杯的空白,今天特意带了浅紫的彩铅,“得趁着露水没干,把杯子上的向日葵和糖纸画出来。”他握着彩铅的手轻轻顿着,让笔尖在纸上蹭出搪瓷杯的斑驳锈色,“你看这样画,就像能摸到杯沿的豁口。”
卖早点的大叔推着小车过来时,车上的豆浆冒着热气,还多了个竹编的小托盘,里面放着刚烙好的紫薯饼,饼皮上印着牵牛花的纹路,浅紫的饼面还撒了点白芝麻,像晨露落在花瓣上。“给搪瓷杯和芽儿的‘见面礼’!”大叔把托盘放在石墩上,自己舀了碗豆浆坐在竹椅上喝,“昨天听小宇说有旧搪瓷杯,特意烙了紫薯饼,沾着蜂蜜吃,和牵牛花一样甜。”他拿起一块紫薯饼,饼上的纹路刚好和笔记本里的牵牛花画重合:“你们看,这就是照着照片里的花印的模子。”
安诺咬了口紫薯饼,淡淡的紫薯香混着蜂蜜的甜,嘴里像含着朵牵牛花的气息。“大叔,您的模子能借我们用用吗?”她指着饼上的纹路,“想印在观察本上,给搪瓷杯和藤蔓留个纪念。”大叔笑着点头,从车上拿出个木质的牵牛花模子:“拿去用,用完记得还我就行,下次给你们烙向日葵形状的,和杯子上的图案配一对。”
抱着宝宝的阿姨推着小推车过来时,宝宝手里攥着个布做的牵牛花玩具,一看见竹架上的毛线花就伸着胳膊要抓。“宝宝昨天晚上抱着这布花睡的呢。”阿姨把宝宝抱下来,让他站在石墩边,宝宝的小手刚碰到搪瓷杯里的露水就咯咯笑,伸手去摸杯柄上的毛线花,小手指在蝴蝶结上绕来绕去。林溪蹲下来,握着宝宝的小手轻轻碰了碰藤蔓须尖:“软乎乎的,像宝宝的小手指头。”宝宝好像听懂了,把布花放在搪瓷杯旁,像是要和毛线花做伴。
上午的阳光慢慢爬高,把竹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搪瓷杯里的露水渐渐满了,藤蔓须尖顺着杯身爬了半寸,浅绿的叶片在阳光下透着亮,绒毛像撒了层碎银。陈野忙着给搪瓷杯和藤蔓拍特写,一会儿蹲在细沙旁拍杯里的露水,一会儿站在竹架后拍毛线花的逆光剪影,相机的快门声“咔嚓”响个不停。“等照片洗出来,咱们贴在《芽儿的成长日记》里,还要把紫薯饼的模子印也贴上去。”他一边调镜头一边说,“对了,下午咱们去巷尾的老槐树下,找阿栀当年种过的牵牛花种子,给藤蔓做伴。”
小宇一听要找种子,立刻蹦起来:“我去叫上爸爸!他知道老槐树下有哪些旧花种!”他跑向巷口时,铁皮盒里的小铲子晃出来,刚好蹭到竹架上的毛线花,安诺赶紧喊住他:“别忘了带布花!宝宝要和咱们一起去!”小宇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帆布包上的玻璃珠晃来晃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的晨雾里。
林溪则拿着搪瓷杯里的露水,轻轻浇在藤蔓根部:“阿栀的笔记本里写着,露水浇根,藤蔓长得快。”她浇到“小小阳”的叶片时,特意停了下来——“小小阳”的第五片叶子已经展开,浅绿的叶片比牵牛花藤蔓的新叶大了一圈,茎秆上还冒出了小小的芽点。“‘小小阳’要长新枝了,”林溪摸着芽点说,“等牵牛花藤蔓爬高,就能和‘小小阳’的枝叶缠在一起,像手拉手的小伙伴。”
安诺把观察本铺在石墩上,用紫薯饼的模子蘸了点桑葚汁,在纸页上印了个浅浅的紫痕。“这样观察本上就有牵牛花的印记了。”她笑着说,又在旁边添了段文字:“搪瓷杯接晨露,毛线花挂竹架,紫薯饼纹路似牵牛,旧笔记本藏时光。”写完她把模子还给大叔,大叔已经收拾好小车,准备去巷尾摆摊:“中午我再来,给你们带刚煮好的绿豆汤,配紫薯饼正好。”
织毛衣奶奶坐在竹椅上,手里已经织起了新的毛线——这次是个小小的搪瓷杯模型,浅白的毛线做杯身,黄毛线绣着向日葵,连杯沿的豁口都织得清清楚楚。“等织好了,放在观察本旁边,像个小摆件。”奶奶织的时候,针脚走得很慢,时不时抬头看看搪瓷杯里的露水,“你们看这藤蔓,得往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