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文化节的“社团风采展示”环节开始了。各班的社团轮流上台表演,舞蹈社的同学穿着统一的服装跳着街舞,音乐社的吉他弹唱引来阵阵掌声,而藤蔓社的展示则显得格外特别——他们没有表演,而是把老花坛的“时光藤筐”和活动室的旧藤筐一起搬到了舞台上,由苏晓朗读阿栀的信,林溪读社员们写的愿望,最后所有人一起合唱了一首改编的《藤蔓之歌》,歌词里写着“藤芽冒尖时,我们遇见;藤蔓绕架时,约定不变”。
台下的掌声格外热烈,安诺看到很多老师和同学都在擦眼泪。下台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师拦住了他们,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你们是藤蔓社的?我是1996年在这里教过书的张老师,当年阿栀他们社团活动,我还去看过呢!”她指着照片里的藤蔓架,“你看,这是当年的老藤架,比现在的还粗,夏天的时候,学生们都喜欢在
张老师跟着他们回到展台,看着旧藤筐和信,眼眶湿润了:“阿栀这孩子我记得,特别有灵气,编的藤筐比谁都好看。那时候她总说,藤蔓是有记忆的,会记得每一个在它身边停留的人。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真的有人记得她,记得这个社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枚小小的藤叶书签,“这是当年阿栀送给我的,一直放在书里。现在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把这份记忆一直传下去。”
安诺接过书签,发现上面用红绳系着一颗小小的玻璃珠,和小宇放在藤蔓架下的“小路灯”一模一样。“谢谢张老师!”她把书签小心地放进旧藤筐里,“我们会好好保存的,明年拆‘时光藤筐’的时候,一定邀请您来。”
下午的文化节更加热闹,藤蔓社的展台前始终挤满了人。有毕业多年的校友特意回来,就为了看看阿栀的藤筐和信;有其他学校的老师来取经,想知道怎么把社团办得这么有温度;还有很多同学报名加入藤蔓社,小宇负责登记,笔记本上记满了名字和联系方式,他兴奋地对安诺说:“安诺姐,我们社团现在有三十多个人了!比当年阿栀他们那时候还多!”
顾盼的藤叶面包和果冻很快就卖完了,她干脆把剩下的藤条和面粉拿出来,教大家做简易的藤叶饼干。“其实做这个很简单,”她一边示范一边说,“就像编藤筐一样,只要用心,就能做出有温度的东西。”旁边的同学学得认真,活动室里弥漫着面粉和藤叶的香味,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夕阳西下的时候,文化节接近尾声。大家开始收拾展台,把旧藤筐、阿栀的信、张老师送的书签和大家写的愿望明信片小心翼翼地装起来。陈野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放在活动室的电脑上播放,屏幕上闪过一张张笑脸,有织毛衣奶奶的,有王主任的,有张老师的,还有很多陌生同学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藤蔓的影子。
“我们把这些照片做成相册吧!”林溪提议道,“就叫《藤蔓的记忆》,放在活动室里,以后新来的社员都能看到。”大家纷纷赞成,小宇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设计相册的封面了,上面画着藤蔓架、藤筐和一群笑着的人。
收拾完展台,大家一起走到老花坛的藤蔓架下。夕阳把藤蔓的影子拉得很长,挂在架顶的“时光藤筐”在风里轻轻晃动,旁边新挂的愿望明信片像一串串彩色的铃铛。小宇踩着凳子爬上去,数了数明信片的数量:“哇,有五十多张呢!明年拆开的时候,肯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安诺抬头看着藤筐,突然发现有几株新抽的藤芽已经绕到了筐边,嫩绿的须根轻轻触碰着筐壁,像是在和里面的愿望打招呼。她想起阿栀信里的话:“藤筐要养,用得越久,越有温度。”现在的“时光藤筐”,不仅养着他们的愿望,还养着很多人的期待,就像这慢慢生长的藤蔓一样,充满了生命力。
顾盼从包里掏出最后几块“时光饼干”,分给每个人:“这是最后几块了,就当是文化节的纪念。”大家咬着饼干,藤香混着甜味在嘴里散开,抬头看着夕阳下的藤蔓架,心里都暖暖的。
“明年文化节的时候,我们的藤蔓应该已经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