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需要些小零件,就去他那里买,两人还经常一起下棋呢。后来你爷爷走了,我就没去过了,不知道刘老板还在不在。”
“真的吗?那明天刚好可以问问刘爷爷,看看他还记得爷爷吗。”安诺说,心里忽然多了点期待——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爷爷的故事,好像爷爷离自己又近了些。
奶奶点点头,起身把铁盒子放回抽屉:“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她走到安诺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别总想着过去的事,你爷爷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开心,肯定也高兴。”
安诺点点头,把木工笔记放回铁盒子里,又把小木马抱起来:“我想把小木马放在我的书桌上,每天都能看到。”
“好啊,放着吧,那本来就是给你的。”奶奶笑着说,“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做葱油饼,江树要是过来,也让他尝尝我的手艺。”
安诺跟着奶奶往房间走,怀里抱着小木马,手里拿着那本木工笔记。月光从身后照过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木马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一只小小的、安静的动物。她想起笔记里那句“诺诺喜欢,值了”,心里忽然觉得很满——爷爷虽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小木马、木工笔记、还有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都像月光一样,一直陪着她,温柔又坚定。
回到房间,安诺把小木马放在书桌的角落,马的前腿对着窗户,刚好能晒到早上的太阳。她又把木工笔记放在小木马旁边,笔记本的封面和小木马的颜色很像,都是温暖的棕色。她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灯光照在小木马的身上,马肚子上的那道划痕在灯光下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光滑的木纹。
她拿起手机,看到班级群里有新消息,是陈野发的:“明天下午有没有人一起去老街区拍照片?我听说那里有很多老房子,还有以前的粮店、邮局,拍出来肯定好看。”
林溪很快回复:“我去!安诺你去吗?江树也一起吧?正好拍完照片可以去看看安诺说的修理铺。”
安诺笑着回复:“我去!明天上午和江树去修理铺,下午一起去老街区拍照。”
江树也回复了:“好啊!我爷爷要是修完收音机没事,说不定也能一起去,他对老街区应该很熟悉。”
安诺放下手机,看着书桌上的小木马和木工笔记,台灯的光暖融融的,把它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小小的画。她想起明天要去的修理铺,要见的刘爷爷,要一起拍照的老街区,还有奶奶做的葱油饼,心里忽然觉得很幸福——原来幸福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这些藏在夜晚月光里的回忆,藏在木工笔记里的砂纸,藏在明天约定里的期待,这些小小的、细碎的事,凑在一起,就成了最温暖的时光。
她轻轻摸了摸小木马的耳朵,像小时候爷爷摸她的头那样。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在窗台上的薄荷草上,叶片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好似撒了一层细粉,使叶片的表面在月光下变得晶莹,又好似,那叶片,本来就会如此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