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想修戏台,不知道去哪里找合适的木材。”江树问,这是他们目前最担心的问题,合适的木材不好找,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李爷爷想了想,说:“当年的木材是从后山的林场买的,那里的杉木和松木都很结实,适合做戏台的横梁和立柱。不过现在林场已经不让随便砍树了,得去林业局申请采伐证,有点麻烦。”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记得戏台后面还有几根当年剩下的旧梁,是杉木的,虽然有点开裂,但还能用,你们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用上。”
安诺和江树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别急,先喝完茶,等会儿我带你们去。”李爷爷笑着说,喝了一口茶,“当年老安把那几根旧梁放在戏台后面的杂物间里,说以后戏台坏了,还能用来修,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几人喝完茶,李爷爷带着他们往戏台的方向走。戏台在村子的中间,离老茶馆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远远地,安诺就看到了戏台的轮廓:它比她想象的小些,屋顶的瓦片已经有些松动,屋檐下的木雕也掉了几块,看起来很破旧,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气派。
走到戏台前,安诺仔细打量着。戏台的台面是用木板铺的,已经有些腐烂了,边缘的木板也掉了几块;两侧的立柱上刻着对联,字迹已经模糊了,只能隐约看到“台上悲欢离合,台下人间百态”几个字;后台的门是木质的,已经关不上了,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
“这就是当年的戏台,以前可热闹了,每年过年都要唱大戏,全村人都来这里看戏,孩子们在台下跑着玩,大人们坐在长凳上聊天,比过年还热闹。”李爷爷说,眼里带着怀念,“后来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老人也越来越少,戏台就没人管了,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安诺走到戏台后面的杂物间,推开门,里面堆满了杂物,有旧的戏服、锣鼓,还有一些破旧的桌椅。在杂物的角落里,果然放着几根杉木梁,虽然有些开裂,但看起来还很结实,上面用粉笔写着“戏台用梁,杉木”,是爷爷的字迹。
“就是这几根梁,当年老安特意挑选的,说杉木不容易变形,能支撑很多年。”李爷爷说,拍了拍其中一根梁,“你们看,虽然裂了点,但里面还是好的,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能用。”
江树拿出相机,对着戏台和旧梁拍了几张照片:“这些梁看起来还能用,我们可以请木工师傅来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而且戏台的结构很简单,只要把台面的木板换了,屋顶修一修,应该就能用了。”
安诺点点头,走到戏台的台面上,虽然木板有些晃动,但她能想象出当年这里的热闹场景:台上的演员穿着华丽的戏服,唱着动人的戏曲;台下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鼓掌叫好;爷爷坐在台下的角落里,看着戏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好像这戏台是他的孩子一样。
“李爷爷,当年爷爷修戏台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安诺问,想多了解一些爷爷的故事。
李爷爷坐在戏台的台阶上,慢慢说:“有一次,戏台的横梁安装的时候,因为太重,差点掉下来,老安一把推开旁边的年轻人,自己却被横梁砸到了胳膊,虽然没骨折,但也肿了好几天。我们都让他休息,他却不肯,说‘横梁不装好,戏台就不结实,大家看戏不安全’,每天还是坚持去工地指挥。”
安诺的眼睛湿润了,她没想到爷爷为了修戏台,竟然还受过伤。她想起爷爷胳膊上的一道疤痕,小时候她问过爷爷,爷爷说“是不小心碰的”,原来,那是修戏台时留下的。
“还有一次,村里的王大爷因为家里穷,没钱凑修戏台的钱,很不好意思,老安知道了,就偷偷把自己准备买木料的钱给了他,说‘王兄,钱不重要,大家一起把戏台修好才重要’。王大爷后来知道了,很感动,每天都去工地帮忙,比谁都卖力。”李爷爷继续说,眼里满是敬佩,“老安就是这样,一辈子都在帮别人,从来不计较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