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别让他们靠近戏台。我跟老刘师傅、林晓去修残片,争取在评委来之前弄好。”
几人刚要行动,村西头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赵二婶的男人扛着锄头,领着几个村民往戏台走,脸色很不好:“安诺,你出来给我们说清楚!张厂长说你们用的瓦片是假的,根本不是老瓦片,是用新瓦片做旧的,还说你们的幔帐残片也是仿的,就是为了骗文旅局的钱!”
“张厂长说的你也信?”李爷爷拄着拐杖走过去,气得手都抖了,“昨天他还派人撬咱们的木料,今天又来造谣,你们怎么就不长记性?”
“不是我们不信,是他拿了照片!”一个村民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张瓦片的照片,瓦片上有个明显的裂痕,旁边配着字——“望溪村用新瓦做旧,欺骗评委”,“他说这是昨天从你们的瓦片堆里捡的,新瓦片做旧都会有这种裂痕,老瓦片不会有。”
安诺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瓦片——裂痕边缘很整齐,是人为敲出来的,而且瓦片的颜色比他们买的老瓦片浅很多,根本不是他们的瓦片。“这不是我们的瓦片。”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昨天邻县木料厂送瓦片时拍的照片,“你们看,我们的瓦片边缘有老窑的印记,颜色是深灰色,照片里的瓦片没有印记,颜色还浅,是张厂长自己找的新瓦片,故意敲裂了造谣。”
她又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瓦片检测报告,递给赵二婶的男人:“这是县文物局给的检测报告,上面写着我们的瓦片是民国时期的老瓦片,有检测公章,你们可以去县文物局查。张厂长就是想让咱们的项目黄了,好让溪头村抢名额,你们别被他骗了!”
村民们围过来看报告,赵二婶的男人皱着眉,半天没说话,最后把手机揣进兜里:“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我们就信你。张厂长要是再造谣,我们就去村口拦着他,不让他来捣乱!”
安诺松了口气,看着村民们往村口走,心里却没放松——张厂长的手段越来越多,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事。她跟着老刘师傅和林晓往林晓家跑,路上能看见江树和文旅局的工作人员在村口拦着那几个假记者,双方吵得厉害,假记者想往里闯,被村民们拦住了。
林晓家的堂屋很亮,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老刘师傅把残片铺在干净的棉布上,拿出细针和金线,开始修复。他的手指很稳,即使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应该是评委的车队快到了),也没抖一下。“金线要从划痕的两端接,不能从中间断,不然容易看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把金线穿进针里,在划痕处轻轻绣着,“当年给戏班补戏服,比这难十倍的活儿都干过,这点小事不算啥。”
林晓在旁边帮忙递线,手却在抖:“评委快到了吧?能修好吗?”
“放心,还有二十分钟,肯定能好。”老刘师傅的声音很笃定,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绣好的地方,“你看,这就差不多了,再用清漆轻轻刷一层,金线就亮了,划痕也看不见了。”
安诺看着残片上的划痕一点点消失,心里的石头慢慢落地,刚要拿出手机跟江树确认评委的位置,就听见江树发来的语音,声音很急:“安诺,张厂长带了个人来,说是溪头村的老木匠,要跟咱们‘切磋’木工,其实是想在评委面前说咱们的横梁没修好,用的是普通铁钉,不安全!他已经带着人往戏台走了,你快回来!”
安诺心里一紧,跟老刘师傅说:“你们快点,我先回去应付。”她跑出门时,正好看见评委的车队驶进村里,黑色的轿车在晨雾里很显眼,张厂长正站在车队前面,跟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话,应该就是那个“老木匠”。
她快步跑过去,拦住张厂长:“张厂长,我们的戏台修复项目,就不劳您费心了,评委要考察,您还是请回吧。”
“我这是好心帮你们啊。”张厂长皮笑肉不笑,指着身边的老木匠,“这位是溪头村的王木匠,做了三十年木工,他说你们的横梁用普通铁钉加固,不安全,我怕评委不知道,特意带他来提醒你们。”
王木匠往前站了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