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你最好看好戏服,要是戏服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追究你的责任。”
周虎冷笑一声:“你们别想耍花样,三天之内,要么给五千块,要么同意分补贴,不然我就把戏服卖给收老物件的,到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
三人往望溪村赶的时候,江树给赵科长发了消息,说明情况,赵科长回复说会联系镇里的农办,核实来人的身份,让他们别慌,先稳住假农办人员。
回到村口时,果然看见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戏台旁,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老支书和文旅局的工作人员正跟他们僵持着。“你们说自己是农办的,怎么不出示工作证?”文旅局的女工作人员质问道,“镇里的农办我们都认识,从来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新来的,工作证还没下来。”其中一个男人眼神躲闪,“有人举报你们非法占用耕地,我们必须核实,要是你们不配合,我们就上报县农办,让他们来查!”
安诺走过去,拿出手机,打开跟赵科长的聊天记录,里面有赵科长发来的镇农办电话:“你们要是真的农办人员,就现在给镇农办打电话,让他们确认你们的身份。要是不敢打,就别在这里装了,张厂长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捣乱?”
两个男人脸色瞬间白了,对视一眼,转身就想跑,江树和鲁小山立刻拦住他们:“想跑?把话说清楚,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张厂长!”其中一个男人急了,“他给了我们五百块,让我们来假装农办人员,吓唬你们,说只要拖延到明天,他就再给我们五百块!”
村民们都围了过来,愤怒地看着两个男人:“张厂长太过分了!”“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
安诺拦住大家:“不用送派出所,让他们把张厂长给的钱交出来,再写个保证书,以后不再来捣乱,就算了。要是再让我们看见他们,就直接报警。”
两个男人连忙掏出五百块钱,写了保证书,灰溜溜地跑了。老支书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亏你们回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安诺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张厂长的又一个小动作,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周虎那边要戏服的钱,假农办人员只是开胃菜,等文旅局的补贴正式下来,他只会更疯狂。
回到戏台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村民们都散了,只有戏台的灯泡还亮着,照在空荡荡的戏台中央。安诺蹲在放幔帐残片的桌子旁,看着残片上的金线,忽然觉得很累——从修复戏台开始,破坏、谣言、债务、假人员,一波接一波的麻烦,好像永远没个完。
江树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别想太多,周虎那边,我已经找律师朋友问了,他要的五千块不合理,保管费没有法律依据,而且当年的债务过了这么久,他就算起诉,法院也不一定支持他。”
鲁小山也走过来,手里拿着根木楔子,是白天找到的那根划残片的木楔:“张厂长要是再敢使坏,咱们就收集证据,交给文旅局,让他彻底没机会抢项目。”
安诺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疲惫。她看着戏台屋顶的瓦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想起刘叔家小子说的那箱戏服——里面的红蟒袍,说不定跟幔帐残片一样,绣着“周记”的堂号,是望溪戏班最后的念想。
“明天,咱们再去找周虎。”安诺站起来,声音很坚定,“就算他要五千块,咱们也得先看看戏服是不是完好的。要是戏服还在,就算花钱,也得拿回来;要是不在了,咱们就找证据,让他赔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