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手腕。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正是那块幔帐残片,上面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染料,旁边还有一把不锈钢扳手,扳手的边缘沾着木屑,和木柜上的划痕完全吻合。
“你为什么偷残片?”安诺捡起残片,小心地放进证物袋,“是周虎让你干的?还是张厂长?”
周强的肩膀垮了下来,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是周虎让我干的!他说张厂长被抓了,要是残片还在,你们就能拿到补贴,到时候肯定会告他破坏戏服,他让我偷了残片,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还给你们,让你们别追究他的责任。”
“那染料是怎么回事?”江树追问,“你为什么要在布垫上蹭染料?”
“我怕你们认出是我偷的,就想在布垫上留个假线索,让你们以为是外来的人干的。”周强捂着脸,“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查到我了。”
安诺拿出手机,给派出所的民警发了定位,让他们过来带周强回去做笔录。老支书站在一旁,叹了口气:“周虎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跟着张厂长学坏。”
“不止是周虎,”安诺忽然想起之前让老支书找的苏梅的下落,“老支书,你之前说苏梅是望溪戏班的班主,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后人或者徒弟?我总觉得戏服、盔头和残片之间,还有什么联系没解开。”
老支书愣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苏梅有个徒弟,叫柳玉,现在在邻村的清溪村开裁缝铺。当年戏班散伙后,苏梅把柳玉托付给了清溪村的一户人家,柳玉后来学了裁缝,还保留着苏梅当年的一些针线活。”
江树立刻拿出导航,清溪村离望溪村只有五公里,开车十分钟就能到。“我们现在就去清溪村找柳玉。”他看向安诺,“残片找到了,但苏梅的事可能和戏班的秘密有关,说不定能解开当年戏班散伙的真相。”
安诺点头,把残片交给林晓保管,让她送去镇文化站和戏服、盔头放在一起,然后和江树开车往清溪村去。清溪村比望溪村小,村里只有一条主街,裁缝铺就在主街的中间,门口挂着“柳记裁缝铺”的木牌,里面还亮着灯。
安诺推开门,一股布料的味道扑面而来。铺子里坐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正在缝一件蓝色的土布衫。“请问是柳玉阿姨吗?”安诺轻声问道。
老太太抬起头,看到安诺和江树,眼神里带着警惕:“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我们是望溪村的,在修复当年望溪戏班的戏台。”安诺递过去一张戏台的照片,“我们听说您是苏梅班主的徒弟,想向您打听一些关于戏班的事。”
柳玉听到“苏梅”两个字,手明显顿了一下,手里的针线掉在布上。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苏梅师傅已经去世三十年了,你们还找她的事干什么?”
“我们找到了戏班当年的戏服、盔头和幔帐残片,发现当年戏班散伙可能不是因为欠账,而是有别的原因。”江树把戏服和盔头的照片递给柳玉,“张厂长为了抢戏台的项目,偷了盔头,还让周虎破坏了戏服,我们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保护好戏班的遗物。”
柳玉看着照片,眼眶慢慢红了。她起身走到里屋,拿出一个旧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写着“苏梅手记”,还有一根银色的针,针尾刻着“周记”两个字。“这是师傅留给我的,”柳玉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戏班散伙,不是因为欠账,是因为有人想抢戏班的‘墨宝’。”
“墨宝?”安诺和江树对视一眼,都很疑惑。
“师傅说,戏班有一幅祖传的墨宝,是清代的画家画的《戏台演乐图》,上面记录了望溪戏班的所有曲目和唱腔,比戏服和盔头还珍贵。”柳玉翻开日记,指着其中一页,“民国三十六年,张厂长的爷爷张老财想把墨宝抢去送给城里的军阀,师傅不同意,张老财就故意让周老栓去要账,还散布谣言说戏班欠了很多钱,逼得师傅只能解散戏班,带着墨宝躲了起来。”
安诺心里一震,原来当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