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找到两块石头!”
张哥一把夺过石头,扯开外套,定音玉和槐影石在暮色里泛着光。他冷笑一声,把石头揣进兜里:“有了这俩玩意儿,还怕找不到槐心?接着挖!从树根开始挖,我就不信槐心不在这
四个男人立刻拿起铁锹,围着空心槐的树根挖了起来。铁锹铲进土里的声音像是敲在几人的心尖上,鲁小山攥紧了拳头,想冲出去,却被江树死死按住——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安诺盯着张哥手里的勘探仪,突然注意到仪器屏幕上的红点虽然在跳动,却始终围着树根转,没有往地下沉。她想起周老栓笔记里的“槐心之下,墨脉之上”,又看了看空心槐的树干——树干的纹路比其他树密,像是被人刻意刻过,而之前光带停留的位置,是树干的中上部,不是根部。
“不对,”安诺小声对江树说,“槐心不在树根下,在树干里!张哥他们挖错地方了!”
江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树干,突然明白了:“你是说,空心槐的树干里有夹层?”
安诺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空心槐里传来“咔”的一声轻响——是之前鲁小山用树枝碰到的东西!她心里一动,悄悄从灌木丛里捡起一块小石子,瞄准张哥身边的勘探仪,用力扔了过去。
石子刚好砸在勘探仪的屏幕上,屏幕瞬间黑了。张哥骂了句脏话,弯腰去捡勘探仪,趁这功夫,安诺对江树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从灌木丛里冲了出去——安诺直奔空心槐的洞口,江树则扑向张哥,想把石头抢回来。
“拦住他们!”张哥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江树,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鲁小山和柳玉也冲了出来,鲁小山抱住一个小弟的腰,把人扑倒在地,柳玉则抓起地上的铁锹,挡在安诺身后:“别过来!”
安诺钻进空心槐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里满是细碎的木屑。她记得刚才小弟说“里面有东西”,便顺着光柱往里面摸——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不是石头,是个带着刻痕的木盒。
她刚把木盒抱在怀里,就听到洞口传来张哥的声音:“小丫头,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树林!”
安诺抱着木盒,慢慢从洞口探出头——张哥正用手拽着江树的衣领,另一个小弟用铁锹指着鲁小山,柳玉被两个小弟按在地上,脸色发白。她攥紧木盒,心里飞快地盘算:硬拼肯定不行,得想办法脱身。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木盒突然震动起来,和包里没来得及拿出来的手机产生了共鸣——手机里存着之前在戏台录的“错误”序列音频。她突然想起周老栓笔记里的“槐心忌燥,需晨露养之,若遇异响,墨脉必动”,连忙掏出手机,点开音频。
尖锐的音频声瞬间在树林里炸开,张哥和小弟们都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安诺趁机把木盒塞进江树怀里:“拿着木盒,往后山跑!我引开他们!”
江树刚想拒绝,安诺已经捡起地上的勘探仪,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张厂长的人在这儿!快来抓啊!”
张哥缓过劲来,看到安诺手里的勘探仪,怒吼一声:“追!别让她跑了!”三个小弟立刻跟了上去,剩下的两个还想抓江树他们,却被突然赶来的民警拦住了——是陈砚报的警,他怕安诺他们出事,一直跟着民警在附近守着。
安诺抱着勘探仪,在树林里拼命跑。暮色已经变成了深黑,槐树叶的影子像鬼爪一样抓着她的衣服,她的脚被树根绊倒了好几次,膝盖磕出了血,却不敢停下来——张哥的脚步声还在后面追,越来越近。
她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片开阔地,地上满是晨露残留的水迹,正是周老栓笔记里说的“晨露养槐心”的地方。她想起怀里的木盒在江树那里,便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追来的张哥喊:“槐心已经被我朋友带走了!你找不到了!”
张哥喘着粗气,手里拿着根棍子,一步步逼近:“小丫头,你以为我会信?今天就算挖遍这树林,我也要把槐心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