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就传来回声,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在回应。”
安诺接过墨哨,槐心的红光瞬间对着哨身亮起,哨口的墨汁竟被红光灼成了灰。“这墨哨里掺了墨髓。”她把墨哨扔进铁盒,“吹出来的声音会吸引墨气,要是刚才多吹几下,第一道墨障的墨气可能会提前涌出来。看来墨盟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咱们往里钻。”
众人回到帐篷,开始准备进矿洞的装备。鲁小山将玄引矿液分装成小瓶,分给每个人,江树则给强光手电筒缠上浸过槐心血纹的布条——安诺试过,用槐心的红光浸过的布料,能在墨气里保持光亮,不会被墨雾遮住。陈砚老师则在《墨脉手记》里翻找关于墨障的应对方法,手指在书页上飞快地滑动。
“找到了!”陈砚老师突然开口,指着手记里的一段话,“‘墨障分三型,一曰蚀骨,二曰迷魂,三曰锁脉。蚀骨雾沾肤即烂,需以‘血引’开路;迷魂雾能乱人心智,需以‘矿晶’定魂;锁脉雾能冻住经脉,需以‘墨枢残片’破之。’这里的‘血引’,指的应该就是槐心的血纹,因为槐心本就是用老矿工的血和矿晶铸的!”
安诺眼睛一亮,立刻将槐心放在掌心,用指尖刺破皮肤,滴了两滴血在血纹上。血珠被血纹吸收后,红光瞬间暴涨,在帐篷里映出一片淡红。“这样一来,第一道蚀骨雾就能用槐心开路了。”她将槐心系在脖子上,贴在胸口,“但迷魂雾需要的‘矿晶’,咱们现在没有,老周,你们地质队有没有在北脉找到过矿晶?”
老周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一块淡蓝色的晶体:“这是上午在矿口附近捡的,不知道是不是矿晶。这晶体放在探测仪旁时,能让黑屏的屏幕恢复一点光亮,应该有压制墨气的作用。”
陈砚老师接过晶体,放在《墨脉手记》上,书页上的文字竟泛起了淡蓝的光:“是矿晶!而且是‘玄蓝矿晶’,比手记里说的普通矿晶效果更好,足够应对迷魂雾了!”
众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些,只有安诺还在盯着帐篷外的矿口——槐心的红光又开始发烫,这次的烫意带着几分急促,像是在预警。她走出帐篷,抬头看向北脉的方向,夜色里的墨矿入口泛着淡紫的光,风里的墨气浓得几乎能凝成雾,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腥甜。
“安诺,怎么了?”江树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热饮,“是不是担心里面的墨障?咱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进矿洞,应该能赶在墨潮爆发前找到墨枢。”
安诺接过热饮,却没喝,只是盯着矿口的方向:“我总觉得,墨盟的人不止布置了墨障。刚才槐心的红光对着矿洞深处颤了三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比墨障的墨气更危险。而且首领说的‘墨枢守护者’,咱们到现在都没见到,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手记里也没提。”
江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矿洞,夜色里的矿口像个择人而噬的怪兽:“不管是什么,咱们都得进去。要是墨潮爆发,望溪镇的人就完了。明天进矿洞时,我走在最前面,你和陈砚老师在中间,鲁小山断后,有什么危险,咱们互相照应。”
安诺点点头,攥紧了怀里的槐心。红光透过衣料,在胸口映出一道细小的光痕,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帐篷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地质队的人已经休息,只有安诺还站在矿口旁,盯着那道黑沉沉的入口——她知道,明天进了矿洞,每一步都可能是死路,但为了望溪镇的人,她没有退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就收拾好装备,准备进矿洞。安诺将玄蓝矿晶交给陈砚老师,鲁小山扛着工兵铲走在最前面,江树拿着强光手电筒,照向矿洞深处。矿道里弥漫着淡紫的雾,手电筒的光穿过雾气,只能照到十米外的地方,耳边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还有远处传来的“滴答”声——不知道是水滴,还是墨汁滴落在岩石上的声音。
往里走了约莫两百米,江树突然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对着前方照去:“前面就是第一道墨障!”
安诺往前看去,三百米处的矿道被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紫雾挡住,雾团里泛着诡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