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断后,陈砚和林清在中间,鲁小山你跟着我,注意头顶的落石。”江树把地图折好放进袖口,率先弯腰钻进洞口。安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才把碎片收进盒子,跟着钻了进去——洞口的岩石很凉,蹭得胳膊发疼,往里走了两步,脚下的路渐渐平坦起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还夹杂着点淡淡的金属味,应该是星银的味道。
陈砚跟着林清进来,手里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突然停住——岩壁上刻着一排排小字,是用地质锤凿出来的,字迹深浅不一,最上面一行是“谨言,1998.11.5”。“是爷爷的字!”她激动地走过去,指尖摸着那些字,后面的内容断断续续:“星银结晶在深处,遇光则亮……明远说要带回去研究,我没同意……”后面的字被凿得很乱,像是写的时候很激动,最后几个字是“不能让它离开星野”。
“李明远想把星银带走?”安诺凑过来,看着那些乱掉的字迹,心里泛起疑惑——之前王老师说李明远是因为家里有事转学,难道和星银有关?
江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东西。”众人赶紧往前走,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岩壁上嵌满了星银结晶,像撒在黑夜里的碎星星,银蓝色的光把整个洞穴照亮,连手电筒都不用开了。洞穴中央放着个旧木箱,箱子上的铜锁已经锈成了绿色,旁边散落着几样工具:一把地质锤,一个指南针,还有个掉了盖的笔记本。
江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捡起来——笔记本的封面是棕色的,已经被潮气浸得发皱,扉页上写着“星野地质社·李明远”。他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和岩壁上陈谨言的字完全不同,笔画很利落:“1998.10.20,和谨言在西坡找到星银,这东西能发光,说不定能帮家里解决麻烦。”
“解决麻烦?”陈砚凑过来,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李明远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继续往下翻,后面的内容大多是记录星银的特性,直到1998.11.10那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谨言不同意把星银带走,他说这东西属于星野,可我爸妈还在等我……只能偷偷凿点碎片带走,以后再回来找完整的。”
“原来李明远是偷偷走的,还带走了一块星银碎片。”林清把这段内容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笔尖顿了顿,“那他带走的碎片,会不会就是我们现在缺的那一块?”
安诺摸了摸怀里的碎片盒子,两块碎片还在轻轻震颤,只是比刚才弱了些——显然,缺的那块碎片不在洞里。她走到旧木箱前,用手电筒照向箱子里,里面铺着一层防潮纸,纸上放着几张泛黄的图纸,最上面一张是星银穴的内部结构图,标注着“星银主脉在天文台下方”。
“天文台?”江树的眼睛亮了起来,“就是学校后面那座废弃的天文台?”他想起之前路过时看到的景象——天文台的圆顶锈得厉害,门被焊死了,周围长满了杂草,谁也没想到
鲁小山突然“啊”了一声,指着木箱旁边的地面:“你们看这个!”地上有几串浅浅的脚印,鞋码比他们的都小,边缘还沾着点松针——不是他们的脚印,也不像是老周的,更像是个学生的。“有人比我们先到过这里?”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往安诺身后躲了躲。
江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脚印:“脚印还没干,雪水还没渗进泥土里,应该是今天下午来的。”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洞穴深处,“而且这个人没往里面走,只在木箱附近待过,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陈砚突然想起科技节上的事——下午评选结束后,她看到隔壁班的转学生林墨往西坡的方向走,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林墨的鞋码好像和地上的脚印差不多。“会不会是林墨?”她小声说,“他是这学期转来的,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来历,而且……他昨天还问过我爷爷的事。”
安诺心里一动,把碎片盒子拿出来——盒子里的碎片突然亮了起来,银蓝色的光朝着洞口的方向,像是在指引什么。“不管是谁,我们得先去天文台看看。”她把盒子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