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都似乎在为这栋老建筑拂去岁月的尘埃。
“你们是来查资料的吧?”老校工头也不抬,随口说着:“西边第三排书架的《地方志》该挪挪了,昨儿夜里新漏的雨,怕是要泡胀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平静。
李明宇等人闻言,并询问起2年9月6日的页面上,记录着他们计划去云顶山露营的信息,字迹工整,详细列出了装备清单、行程安排和注意事项。然而,日志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后边的几页被人整齐地撕掉了,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仿佛是被人刻意掩盖的真相。
“这么看来,我们首要的任务,便是查明这本登山日志的作者究竟是谁,还有,日志后几页究竟记录了什么内容。说不定,只要找到那缺失的几页,我们离揭开所有谜团的真相,就能更近一步了。”
电脑屏幕上,校内网的页面缓缓滚动,一行行文字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看这里,”万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记忆,“当年活着的四个人,张承移民了,温阳去了外地,赵临进了滨海市最大的制药企业——滨海星耀医药科技集团,而只有李野子,她的家是在清北市。”
“清北市……”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李野子所居住的棉纺厂家属院。家属院内,老旧的楼房错落有致,孩子们在楼下嬉戏打闹,老人们则坐在树荫下悠闲地聊天。这一切,与他们心中紧绷的神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万宇深吸一口气,敲响了7号楼3单元202室的铁门。门缓缓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和好奇。
“您好,请问这是李野子学姐家么?”林修上前一步,礼貌地问道,同时递上了学生证。
老妇人仔细端详了他们一番,点了点头,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进来吧,她在屋里哄孩子呢。”
李野子匆匆从厨房赶来,手里还沾着未洗净的泡沫,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哇”的一声大哭。她心头一紧,连忙加快脚步,只见一岁多的儿子正坐在学步车里,小脸涨得通红,双手胡乱挥舞着,胸前湿漉漉的一片,显然是刚打翻了奶瓶,奶水顺着下巴流进了衣领,沾满了整个前襟。
“哎呀,我的小祖宗,怎么又弄成这样了?”李野子嘴里念叨着,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无奈。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蹲下身子,从学步车里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
儿子哭得更凶了,小手紧紧抓着李野子的衣领,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李野子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他湿透的衣服,生怕孩子着凉。李野子轻轻拍了拍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无奈。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略显局促的七个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不失礼貌:“真是不好意思,孩子最近有点闹腾。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下吧,我给孩子换个尿布就来。”
李野子轻轻地合上卧室的门,确保孩子已经安稳入睡后,她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一本已尘封五年的日记。
李野子的日记记录了2 登山事故 林晚棠 张承 赵临 温阳 李野子 日记 矿泉水 昏睡 安全绳 老化 山顶平台...
李野子学姐日记里的碎片,像淬了冰的针,反复刺穿他试图维持的平静。一瓶可疑的矿泉水导致李野子关键的昏睡;一根离奇断裂的安全绳;一个永远消失在云顶山崖下的年轻生命——林晚棠;以及事发时,山顶平台上仅剩的三个人:张承、温阳、赵临。真相如同隐匿在浓稠迷雾中的巨兽,只偶尔露出模糊而狰狞的爪牙轮廓。无力感和焦灼像藤蔓,日夜缠绕着他的心脏,收紧,再收紧。失眠成了常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无声的叩问与挣扎。
深秋的午后,连斜射进来的阳光都显得格外倦怠,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狭长而苍白的光柱。万宇又一次被困在资料的死胡同里,烦躁如同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