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有点不好意思,但看着大家都在跳,也跟着动了起来。他的脚步有点笨拙,加上喝了酒,眼神渐渐变得模糊 —— 不知道是篝火的火苗太晃眼,还是酒意上了头,眼前的人影、火光都变得朦胧起来。他只知道跟着音乐的节奏,跟着身边的工友们一起跳,偶尔和大刘碰一下杯,再喝一口酒,心里的欢喜像篝火一样,越烧越旺。
小梅就站在他旁边,也跟着音乐轻轻跳着,淡蓝色的外套在火光里泛着暖光。李建国偶尔会撞到她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却觉得心里的距离又近了些。老周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喝着热茶,看着大家跳舞,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秀才则拿着手机,给大家拍视频,偶尔也跟着音乐晃两下脑袋。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 10 点多。篝火的火苗渐渐小了些,广场上的人也少了不少 —— 很多人玩累了,都打着哈欠往宿舍走。大刘揉了揉眼睛,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老李,差不多了,咱们也回宿舍吧,明天还得去泡温泉呢!” 黑子和老幺也走了过来,老幺打着哈欠说:“我困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李建国点了点头,酒意还没散,脑袋有点沉。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想跟小梅说 “一起回去”,可这一看 —— 刚才还在身边跳舞的小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又往广场上扫了一圈,火光下只有零星几个还在跳舞的人,已经没有了小梅的身影。
视线越来越模糊的李建国,被室友们半扶半架着往 b 座走,路过 d 座时,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剩 “回宿舍睡觉” 的念头。到了房间,他连洗漱都没顾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呼噜声瞬间响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是被室友们的说话声吵醒的。他揉着发疼的脑袋坐起来,刚想抱怨 “吵什么呢”,就听到大刘说:“你们听说了吗?小梅医生昨晚被送医院了!好像是吃了生鱼片,肠胃敏感还过敏,上吐下泻的,折腾了一晚上!”
“什么?” 李建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了。他猛地掀开被子,冲到大刘面前,抓着他的胳膊问:“你说什么?小梅医生住院了?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昨晚的酒意彻底散了,只剩下心慌。
“具体我也不清楚,早上听行政部的人说的。” 大刘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赶紧补充,“说是昨晚篝火晚会散了没多久,小梅医生就开始不舒服,跟她同宿舍的女同志赶紧联系了度假村的救护车,送附近的医院急诊了,又是输液又是洗胃的,凌晨才稳定下来。”
“生鱼片…… 是我给她拿的生鱼片……” 李建国喃喃自语,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满是自责。他想起昨天在食堂,自己非要给小梅拿三文鱼,还说 “不吃浪费”,可他根本不知道小梅肠胃敏感,不能吃生的。要是昨天他不那么固执,要是他多问一句,小梅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老李,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老周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看看小梅医生,问问她的情况。”
李建国猛地回过神,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他一边跑一边给领导打电话报备,声音急促:“领导,我是李建国,我要去医院看小梅医生,她昨晚住院了,我晚点再回度假村!” 挂了电话,他一路跑到度假村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名字,催促司机 “快点,再快点”。
他太着急了,根本没想起来要去买水果或牛奶,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冲进了医院。按照护士说的病房号,他一路跑过去,走廊里的冷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也顾不上擦。到了病房门口,他喘着粗气,扶着门框缓了半天,才轻轻推开房门。
病房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小梅靠在床头,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护士刚给她送来的早点放在床头柜上,她正拿着勺子小口喝粥。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建国。
李建国穿着昨天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因为跑步和冷风冻得通红,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