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鼻子发酸。路灯稀稀拉拉,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影子,他缩着脖子往清北大学的方向走,羽绒服的帽子被风掀起,露出额前凌乱的碎发。
周嘉树保研成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没两天就在大四学生里传开了。有人羡慕他 “命好”,有人暗讽他 “靠钱铺路”,可这些议论传到周嘉树耳朵里,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风 —— 这周末傍晚,他直接开着家里的黑色轿车,载着三个平时玩得好的哥们儿,往市中心那家藏在写字楼里的 “潮音公馆” 去。
门口站着穿黑色西装的保安,进门要刷会员门禁,不是普通学生能进的地方。周嘉树一行人刚到,就有穿旗袍的服务员迎上来,熟稔地引着他们往三楼的包厢走,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挂着的油画都透着股奢靡的味儿,连脚步声都被厚厚的地毯吸得没了声响。
包厢里更是气派,水晶灯亮得晃眼,真皮沙发能坐下十来个人,茶几上摆着成排的洋酒和果盘,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短裙的陪唱小姐,见他们进来,立刻笑着迎上来:“周少,好久没来了。”
周嘉树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起瓶洋酒,给身边的哥们儿倒上,语气里满是得意:“保研的事搞定了,今儿个请大伙儿好好玩玩!” 说着就朝陪唱小姐抬了抬下巴,“都会来事儿点,让我哥们儿高兴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小姐们立刻凑上来,有的给人点烟,有的陪着喝酒,包厢里很快就响起了喧闹的笑声和跑调的歌声。周嘉树搂着个穿红色短裙的小姐,手指在她腰上乱摸,嘴里还吹嘘着:“我爸说了,等我研究生毕业,直接进教育局下属的单位,到时候你们有事儿,尽管找我!”
旁边一个哥们儿笑着起哄:“周少牛逼!不过话说回来,那李明宇也够惨的,本来能顺位保研,结果被你顶了,估计现在还在宿舍哭呢!”
周嘉树嗤笑一声,喝了口酒,吐掉烟蒂:“他惨?谁让他没个好爹!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有钱有路子,啥事儿办不成?” 说着又搂紧了身边的小姐,“今儿个玩高兴了,晚上想出去的,跟我说,钱不是事儿!”小姐们立刻更热情了,包厢里的音乐声盖过了所有声音。
潮音公馆三楼的包厢里,奢靡的气息正浓。水晶灯的光洒在散落的酒瓶和果盘上,映得满室流光。周嘉树搂着穿红色短裙的陪唱小姐,指尖在她大腿上乱蹭,嘴里哼着跑调的《朋友》;旁边两个哥们儿正和小姐玩着 “猜色子赌喝酒” 的游戏,输了的人被按着头灌酒,笑声混着酒精味飘满整个包厢;角落里更过分的一对,已经抱着啃得难分难解,男人的手还在女人的裙摆下乱摸,完全没在意旁人的目光。
“再来一瓶!” 周嘉树把空酒瓶往茶几上一墩,酒液溅在果盘里,他也不管,只是朝着门口喊服务员。可回应他的不是穿旗袍的服务员,而是一阵轻缓却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 ——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冷风裹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来,瞬间让喧闹的包厢安静了几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那里,穿着一袭酒红色长裙,裙摆垂到脚踝,布料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黑色的长发过腰,发尾微卷,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口红是和裙子同色系的酒红,眼神冰冷,扫过包厢里的场景时,没带半点波澜,却让刚才还搂着小姐的几个男生下意识地松了手。
“你谁啊?服务员呢?没看见我们正玩着吗?” 周嘉树愣了一下,随即仗着酒劲站起来,语气带着点不耐烦 —— 他在潮音公馆玩了这么多次,还从没见过陌生人随便闯进来。
洪小姐从黑色手包里又掏出一张卡片,指尖捏着递过去 —— 那是张泛着金属光泽的黑卡,正面烫着 “曜爵坊” 三个鎏金大字,边角还刻着细密的花纹,在包厢水晶灯下闪着刺眼的光。
周嘉树的目光瞬间被那张卡勾住,手指下意识地伸过去接过。他早听人说过 “曜爵坊”—— 那是清北市最顶级的商务 KtV,藏在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里,门口的保安都是退伍军人,进门要刷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