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每天骑车要走四十多分钟。要是能住进厂里的夫妻宿舍,不仅能省下租金,上班也方便,小磊以后上学还能近点。她抬头看向李建国,笑着点头:“这确实是好消息!那咱们啥时候去申请?”
“我明天就去行政部问问!” 李建国干劲十足,晚上吃饭时还跟小磊说,“以后咱们就能住到爸爸厂里的宿舍啦,离爸爸上班的地方可近了,还能给你弄个小书桌,让你安安静静写作业。” 小磊听得眼睛发亮,扒拉着米饭说:“真的吗?那我以后能去爸爸厂里的操场玩吗?”“当然能!” 李建国揉了揉儿子的头,一家三口的笑声飘出窗外,裹着夏夜的凉风,格外温馨。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拉着冯玉梅去了快递厂的行政部。负责宿舍申请的是个姓王的大姐,看见两人手里的结婚证,笑着说:“哟,这不是李建国嘛,刚领证就来申请宿舍,够积极的!” 冯玉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建国赶紧接过话:“王姐,这不是想着住宿舍方便嘛,还能省点租金,给孩子多攒点学费。”
王姐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申请表,递给他们:“你们俩都是厂里的员工,手续简单,把这表填了,附上结婚证复印件,交过来就行。咱们这夫妻宿舍是两室一厅,带个小厨房,虽然不大,但家电都齐全,下个月就能安排入住。” 冯玉梅接过申请表,指尖触到光滑的纸张,心里满是期待 —— 前世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安稳的日子,能和李建国一起规划未来,能给小磊一个稳定的家。
两人找了个空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填申请表。李建国写字慢,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冯玉梅坐在旁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忍不住笑着说:“你写慢点没事,别写错了。” 李建国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笑意:“那可不,这可是咱们新家的‘通行证’,可不能马虎。” 小磊的出生日期、两人的入职时间、家庭住址,每一项信息,他们都仔细核对,生怕出一点差错。
填完表,冯玉梅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和李建国一起把表和结婚证复印件交给王姐。王姐收了材料,给他们开了张回执单:“放心吧,下月初我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直接去宿舍楼下领钥匙就行。”
走出行政部,阳光透过快递厂的铁皮厂房,洒在两人身上。李建国伸手牵住冯玉梅的手,掌心温热:“这下好了,下个月咱们就能搬新家了。” 冯玉梅回握住他的手,心里满是安稳:“嗯,以后咱们就能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路过快递厂的宿舍区,特意绕过去看了看。几栋崭新的楼房立在那里,楼下有个小操场,几个孩子正在玩皮球,笑声清脆。冯玉梅看着那画面,想起小磊以后也能在这里和小伙伴一起玩,嘴角忍不住上扬。李建国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等咱们搬过来,周末就带小磊来操场玩,再给他买个篮球,让他跟别的孩子一起学。”
冯玉梅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重生后的这段日子,从领结婚证到化解刘癞子的危机,再到现在申请夫妻宿舍,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温暖。回到家,冯玉梅把回执单小心翼翼地夹在户口本里,放在抽屉最里面。小磊放学回来,她第一时间把申请宿舍的消息告诉了他,小磊高兴得蹦了起来,抱着她的脖子喊:“太好了!我要有新房间啦!” 冯玉梅抱着儿子,看着旁边笑意盈盈的李建国。
深秋的风透过监狱铁窗的缝隙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李明宇坐在硬板床上,手里攥着一块磨得光滑的石子,眼神空洞地盯着墙面上斑驳的印记。入狱三个月,他几乎没跟任何人说过话,每天除了参加劳动改造,就是缩在角落,像一株见不到光的野草,沉默得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他的孤僻像一层坚硬的壳,却也成了别人眼中的 “软柿子”。同宿舍的赵建军是个惯犯,因聚众斗殴进来的,身材高大,胳膊上还留着刺青,见李明宇总是独来独往,没人撑腰,便开始变着法地欺负他。起初只是故意撞翻他的饭盆,把他的毛巾扔在地上,后来变本加厉,让他替自己洗衣服,甚至抢他好不容易攒下的、用来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