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布的驻军……,贾复在象征游骑兵的玄铁旗上刻意停顿“特别是游骑兵第一师、第二师、第四师——他突然用指节叩响炎思衡的桌案,需暂缓10天再开拔,等主力舰队完成补给再......
放屁!皇家陆军26军的旗本陈铁山突然摔了茶杯,瓷片在青铜地漏上炸开,老子带的是主力!你让我佯攻?而且佯攻还要拖十天?这是个什么道理!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拍向沙盘,特恩兰特的铜制要塞应声倒塌。
皇家海军第一舰队的少将郑沧海把银质单筒望远镜重重磕在桌面:贾大将军的妙计是要我的舰队当活靶子?杜伊夫根新到的帝国速射弩能在二十里外打穿甲板!”他扯开领口露出被海风灼伤的脖颈,再者延期十日?杜伊夫根的速射弩早把海峡盯死了!
游骑兵第三师总旗刘隆突然冷笑:贾大将军是不是收了杜伊夫根的金币?放着近在咫尺的安纳托利亚不打,非要绕道特恩兰特——他猛地展开军用地图,泛黄的羊皮纸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批注,尼奥城既是杜伊夫根的首都,更拥有大量的军需品,这足够支撑我军三个月,大大缓解后勤的压力!而且只要攻克尼奥,圣洛邦联群龙无首,士气必定崩盘!贾大将军非要舍近求远学妇人绣花,是什么道理?随后,他刀锋般的目光扫过沉默的炎思衡:“放着现成的尖刀不用——非要等刀刃生锈?”
游骑兵第六师总旗王梁趁机拍案而起,震得茶水泼在绣着金线的军装上:我们都知道,进攻黎凡特的关键是能在沙漠立足,刚好有情报说黎凡特守军在这几天有变化!你拖住炎思衡,是要给杜伊夫根送投名状?
贾复的假笑凝固在嘴角。他瞥向角落的炎思衡——年轻的总旗正用匕首修整指甲,刀刃反射的冷光恰好晃过他眼瞳,沉默得好像一柄未出鞘的刀。各位是在质疑军令?他猛地扯开天鹅绒窗帘,暴雨中隐约可见港口林立的艨艟巨舰,那就带着你的兵去喂杜伊夫根的床弩!
贾大将军好大的官威!皇家陆军23军少将景丹突然起身,腰间的佩剑碰到沙盘上擦出一道火星。这个以斡旋闻名的儒将伸手按住即将拔刀的王梁,指尖在沙盘上画出弧线:诸位请看——他挑起象征补给的绿色小旗插进尼奥城,强攻安纳托利亚确实诱人,但我们的海运线会被特恩兰特彻底切断。
雷声碾过屋顶,景丹的嗓音陡然提高:贾大人的战术虽显迂回,却能逼迫杜伊夫根分兵!他突然抓起三枚红色兵棋压向西澳,到时候游骑兵从侧翼穿插,海军封锁海峡——棋子落地声与惊雷重合,这才是瓮中捉鳖!
“而延期令虽不合常理——但若可以诱出马格里布守军,黎凡特的守军肯定会有所动作,到时炎总旗的游骑兵从侧翼突袭......”
雷声吞没了景丹的解释。炎思衡突然吹落指尖的碎甲,银屑飘向沙盘上被墨汁淹没的名字——那团污渍正缓缓蚕食着黎凡特三个字。
一旁的陈铁山盯着沙盘上合围的阵型,鼻腔里哼出闷响。郑沧海摩挲着望远镜上的珊瑚纹路,终究没再开口。王梁挣开景丹的手掌,军靴将瓷片碾成齑粉:老子姑且信你这次!
……
咸涩的海雾裹着鲸油味爬上甲板,炎思衡的军靴碾过湿滑的甲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张文远蹲在集装箱阴影里,月光顺着枪膛淌过北明军部兵工署116年制的钢印,将延期十日的军令照得惨白:贾复这老杂毛!原来说得好好的,3天后奇袭黑蝎谷,现在让咱们在港口喝西北风?他猛地提起火铳,朝空中射了一发铅弹,巨大的声响惊得信天翁扑棱棱飞向浓雾,沙暴季还剩最后七天窗口期,这王八蛋是要把我们活埋进流沙!
但暗河里的鱼饵可等不了军令。张儁乂从缆绳堆里钻出,油纸包裹的布防图簌簌掉着沙粒,朱砂标记的运粮路线像血管在羊皮纸上搏动:杜伊夫根第三辎重队今晚就会过黑蝎谷——他扯开衣襟,狼头刺青下新添的刀伤还在渗血,贾复拖了这10天,刚好让敌军把咱们的埋伏圈踏成平地!
集装箱突然发出一阵扭曲声。炎思衡的匕首钉进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