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红雾。
“该结束了!”炎思衡的剑尖趁机挑起地上一柄断戟,沧海诀气劲灌注其中。生锈的戟身突然发出深海巨鲸般的嗡鸣,化作流光穿透三名重甲兵的胸膛,余势未减地钉进守将左肩胛骨。精钢护甲在震荡劲下碎裂成菱形的铁花,每一片都深深嵌入城墙砖缝。
“喀啦啦——”祖传的镜面胸甲在震荡劲下龟裂,守将虬结的背肌猛然收缩,竟用肌肉将戟头生生卡在骨缝之间。
守将的咆哮混着血沫响彻城头,他反手拔出肩甲碎片掷向炎思衡,染血的铁片在空中组成了仿佛是双头狮鹫的残影,每片碎甲都精准封死炎思衡的闪避角度。
炎思衡的靴跟碾碎半块墙砖,身形后仰的幅度几乎折断脊椎。三片染毒铁甲擦着喉结飞过,最危险的那片被他用牙齿咬住,腥甜的铁锈味混着蝎毒在舌尖炸开。炎思衡旋身避让的瞬间,守将的弯刀就在这时劈入烽火台基座,熔化的铁水顺着刀背凹槽泼洒成扇形——这一记怒斩的余波竟将云梯铁钩熔成血红铁汁,攀附其上的北明士兵带着焦糊味坠入深渊。
“听见了吗?”守将的声带因高温灼伤变得嘶哑,他踏碎地砖的每一步都在城墙留下岩浆般的足迹,“这是黎凡特大地吮吸鲜血的声响!北明人血会浇灌出最艳丽的铁荆棘!”守将的瞳孔已完全变成熔金色,祖传战甲缝隙渗出沸腾的铁水。他每踏出一步,城墙便留下燃烧的脚印,那些阵亡士兵的血液在高温下蒸腾成血雾,将战场笼罩在猩红的帷幕之中。
炎思衡扯下焦黑的面甲,露出被灼伤的面容。他剑指苍穹引动潮汐之气,沙漠深处竟传来远古海啸的轰鸣。当守将的刀芒劈至眉心的瞬间,惊鸿三式终极奥义“沧海烬”悍然发动——所有溅落的鲜血突然悬浮空中,凝结成万千血色冰晶,每一滴血晶都折射着月华,在刀芒轨迹上织出星图般的阻隔网。
当守将的刀芒劈碎第七层血晶屏障时,剑尖突然点中弯刀狮纹右眼——那是三百年前铸造时留下的微小气孔。
“咔嚓!”
金属疲劳的悲鸣声中,传承了十几代狮纹弯刀应声而碎,守将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祖传兵器化作四散的金属碎片,每片都映照出北明士兵在城墙各处的浴血厮杀。他的喉咙刚发出半声怒吼,沧海诀的暗劲已顺着铠甲缝隙涌入,将五脏六腑震成血泥。
当守将的尸体重重跪倒在炎思衡面前时,整段西城墙突然发出垂死的呻吟。被守将一记怒斩破坏的承重结构终于崩塌,二十米宽的城墙带着三百余名缠斗的士兵坠向大地。炎思衡在坠落瞬间抓住半截云梯缆绳,看着漫天血雨中,幸存的北明士兵正用弯刀挑起酒桶倾泻城墙——德尔卡港的葡萄酒混着鲜血在砖缝流淌,将燧石镇的传说永远浸泡在血腥与酒气之中。
当守将的头盔滚落城墙垛口时,某个燧石镇弓弩手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大人的狮鹫旗倒了!这声惨叫如同瘟疫般在城头蔓延,正在操作蒸汽床弩的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象征燧石镇荣耀的弯刀已经在血泊中碎裂。
……
“大人!”
张文远的嘶吼从15米外传来。这位使猛将竟直接从相邻云梯纵身跃下,精铁胫甲在坠落中连续踢碎3个燧石镇士兵的头颅。他在空中旋身甩出拿在手中的绳索精准地缠住炎思衡的腰铠。
两人重重砸进尸体堆的刹那,张文远用后背承受了八成冲击力。他咳着血沫将炎思衡推到相对完好的城墙凹槽里,反手抽出佩刀贯穿两个扑来的守军:“军医呢!!他妈的军医死哪去了!!”
“省点力气骂街。”炎思衡扯下碎裂的胸甲,露出左肩已经被毒针贯穿而发黑的伤口。
“大人你的伤!”
“暂时还死不了。”炎思衡撕开披风布料,龇着牙随意裹了裹,便用指尖蘸着血在墙砖上画出简易战局图:“西大门已经打开,赶紧让张儁乂带人继续冲击内城,你亲自去东段督战——那里藏着的几百张硬弩还没哑火。”
高孝伏的身影恰在此时冲破火幕,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