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毁灭的咆哮!五万把长戟同时放平!他们不顾从下向上冲锋的劣势,冰冷的锋刃仿佛可以撕裂空气!
整个黑水河谷东北方向的大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和剧烈的颤抖!地面上的积雪被狂暴的气流卷上半空,又在铁蹄掀起的狂风中化为齑粉!马蹄的每次落下都如同攻城锤砸击城墙,发出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轰鸣!这声音连成一片,不只是蹄声,更是大地在铁蹄下崩裂的哀嚎!
黑色的铁流!
真正的毁灭洪流!
五万骑兵在瞬间连成一片死亡森林!覆盖在人和马身上的积雪被这狂暴的气势瞬间激扬,他们如同白色的怒涛向两侧排开,迎着箭雨,向死而生!这一刻!中央军如同从深渊中挣脱枷锁的远古魔兽,裹挟着碾碎一切的意志!
长戟如林,冰冷的寒光汇聚成一片死亡的金属狂潮,刺破迷蒙的风雪,直指前方那面在狂风中猎猎招展、象征着大金统帅权威的狼头帅旗!
司马错一马当先!他魁梧的身躯与胯下战马融为一体,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沉重的马槊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槊尖斜指前方,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在他身后,那面巨大的墨麒麟军旗被狂风扯得笔直,旗面上麒麟凶兽仿佛活了过来,猩红的双眼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引领着身后这股足以摧毁一切的钢铁风暴!
500米,400米……100米!冲锋的速度在刹那间提升到极致!
“放平长戟!”随着司马错的一声令下,沉重的铁甲和长戟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这声音与战马的沉重喘息、铁蹄践踏大地的轰鸣、士兵喉咙深处压抑的嗜血低吼,共同交织成一曲席卷天地的死亡交响乐!
前方,大金中军外围那些负责警戒的士兵,瞬间就被这股毁灭洪流彻底淹没、撕碎!
一个负责了望的大金斥候刚刚发现地平线上涌来的黑色浪潮,惊恐的呼喊还未出口,一支粗如儿臂的破甲重弩箭便带着凄厉的尖啸,瞬间贯穿了他沉重的铠甲!巨大的动能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狠狠掼飞出去,在空中喷洒出温热的血雨,碎裂的内脏重重砸在同伴的身上,引发一片惊恐的骚乱!
“敌袭!重骑!是帝国的重甲骑兵——!”凄厉的警报终于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绝望。
晚了!太晚了!
钢铁洪流就像烧红的锉刀狠狠捅进了凝固的牛油!大金中军外围只有一些仓促集结试图结阵抵挡的数千轻步兵和少量骑兵,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未能组织起来,就在这无可匹敌的冲击力下瞬间土崩瓦解!
咔嚓!咔嚓!咔嚓!
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如同爆豆般响起!沉重的铁蹄毫不留情地践踏过脆弱的肉体,将人和铠甲一同踩进泥泞里,碾成肉泥!长戟好像死神的镰刀,借着战马狂飙的速度,轻易地捅穿胸膛,将惊恐的士兵高高挑起,又甩飞出去,砸倒后面一片!
司马错锋利的槊刃横扫而过,带起一片片喷溅的血泉和飞旋的头颅!这一刻,司马错就是大金士兵眼中的死神!
一名大金中旗官目眦欲裂,挥舞着弯刀试图劈砍冲到他面前的司马错。沉重的弯刀砍在对方覆盖着玄铁面甲的头盔上,只溅起一溜刺眼的火星!司马错甚至都没有低头看他一眼,手中沉重的马槊借着战马前冲的势头,如同毒龙出洞,轻易地洞穿了中旗官精锻的胸甲!槊尖从后背透出,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碎骨!司马错手臂一振,中旗官魁梧的身躯就像破碎的稻草人被甩飞出去,撞翻了后面几名持矛的士兵,瞬间被汹涌的铁蹄淹没。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战马临死的悲鸣、金属撞击的刺耳锐响……瞬间将这片区域变成了血肉磨坊!大金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残肢断臂和破碎的脏器在铁蹄下飞舞、混合着泥泞和血浆,铺满了地面。冰冷的雪地被迅速染红、融化,又冻结成滑腻粘稠、散发着浓烈血腥与死亡气息的暗红色冰面!
“挡住!给我挡住!结枪阵!长矛手上前——!”一名霜戟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