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着刘文神色的细微变化,知道火候已到,终于抛出了真正的诱饵:“蒋毅陛下,深感殿下之才,不应被埋没。愿与殿下结一桩秘密盟约。只要殿下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帝国将倾力支持殿下登临北明的至尊之位!”
“支持我?”刘文瞳孔一缩,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但他仍强自镇定,“如何支持?又能得到什么?莫非你们想让本王做卖国求荣之辈?”
“殿下言重了。”使者笑容不变,“这是合则两利之事。帝国所求,不过边境安宁。只要殿下应允,事成之后,帝国愿即刻与北明罢兵言和,永结秦晋之好!为表诚意,帝国甚至愿意放弃齐鲁郡,以及扶南行省!”
“什么?!”刘文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之色,“放弃齐鲁和扶南?此言当真?!”
这两个地方,尤其是齐鲁郡,是北明此次开战的重要诱因之一,也是帝国插入北明东部的一颗钉子。帝国竟然愿意将其吐出?甚至还加上富饶的扶南行省?这条件,优厚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帝国皇帝金口玉言,岂会儿戏?”使者郑重道,“这是国书副本,请殿下过目。”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文书,由付俊接过,转呈给刘文。
刘文迅速打开,目光扫过上面帝国玉玺的印鉴和那些条款,手指微微颤抖。巨大的诱惑如同毒酒,散发着甘美的香气,让他头晕目眩。
付俊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急迫感:“殿下!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陛下年事已高,性情愈发固执多疑,此次亲征已是豪赌国运,胜算几何?即便胜了,殿下您的处境只会更糟!唯有抓住眼前,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为了皇位,些许代价,是值得的!”
“代价?”刘文的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那可是……那是我的父皇!你们是要我……”后面那“弑父”二字,他终究难以说出口,脸色变得苍白。
让他直接对亲生父亲下手,这挑战了他作为人子的底线,令他感到一阵本能的反胃和恐惧。
付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劝谏”:“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眼中何时真正有过您?他若念及父子之情,又岂会屡屡打压于您,而将兵权、荣耀尽付于大殿下?这非是殿下不孝,实乃是陛下不慈,逼得殿下不得不为自己、为追随您的所有人谋一条生路啊!此举非为弑父,实为自救,为北明另择明主啊!”
帝国使者也淡淡道:“历史,从来由胜利者书写。殿下若执掌大权,今晚的一切,自可由您定义。是陛下不幸战败殉国,亦或是其他,皆在殿下一念之间。帝国要的,只是一个稳定的、与帝国友好的北明新主。至于过程,并不重要。”
两人的话语,如同两把铁锤,反复敲击着刘文内心的防线。
恐惧、野心、怨恨、以及对皇位炽热的渴望,最终混合成了疯狂的毒汁,一点点侵蚀了他最后的不忍和犹豫。
他确实害怕事情败露身败名裂,但他更害怕失去这唾手可得的皇位!
他怨恨父皇的不公,嫉妒兄长的得宠,这种情绪在付俊和帝国使者的不断煽动下,无限放大,最终掩盖了那点可怜的父子之情。
付俊见他意动,又急忙补充道,刻意离间:“殿下,此事至关重大,绝不可再让第四人知晓!李永泰和贺若弼虽然对殿下忠心,但终究都是寒门出身的子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一切交由臣来安排,定可保万无一失!”
刘文原本确实闪过找李永泰和贺若弼商量的念头,毕竟李永泰和贺若弼的能力,他是清楚的。
但被付俊这么一说,疑虑顿生——是啊,李永泰和贺若弼再忠心,也是外人——自己和付俊可是表亲,血浓于水!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付俊是自家亲戚,利益完全捆绑,显然更可靠。
终于,刘文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湮灭,被狠厉与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