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决然,躬身应下。
战前,梁子令在他那支成分复杂、士气并不高昂的“闪电军团”前,进行了一场极具煽动性的演讲。
他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看着台下那些眼神迷茫、惶恐,甚至带着几分麻木的旧部和新补充的兵员,声音充满了悲愤与诱惑:
“弟兄们!我知道,很多人心里还在想着帝国,想着过去!觉得我们背上了一个‘叛徒’的骂名!”
他挥舞着手臂,声音拔高,“但是你们想想!帝国给了我们什么?是固化的阶层,让我们永无出头之日!是贪婪的蛀虫,吸食着我们的血汗!是无休止的征战,却让那些权贵子弟坐享其成!方先觉大元帅战死后,可接替他位置的是谁?是那个论资历、论战功都不如我的司马错!凭什么?就因为他更会讨好蒋毅那个昏君!”
他成功地激起了部分官兵对帝国不公的怨恨,接着话锋一转,将魔族描绘成拯救者:“神族到来,是为了打破这腐朽的旧秩序!是来解放我们的!看看盎格鲁、看看加洛林,那些投靠神族的同胞,如今哪个不是手握权柄,安享富贵?神族奥古斯都陛下,亲自册封我为武定伯,信任有加!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神族看重的是能力,是功劳,而不是出身和谄媚!”
他许下重诺:“今天,我们站在阳平关下,不是为了背叛,而是为了开创一个新的未来!打破这该死的旧世界!跟着我,攻破此关!我梁子令在此立誓,凡有功将士,裂土封侯,指日可待!你们,都将成为新朝的功臣,光宗耀祖!”
一番巧舌如簧的蛊惑,配合着对财富权力的许诺,如同一剂强心针,暂时麻痹了部分士兵的良知和对未来的恐惧。军队的士气被强行提振起来,弥漫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狂热。
阳平关攻防战,随即以空前的惨烈程度展开。
魔族依仗其庞大的资源,采取了近乎野蛮的“量胜”战术。
数不清的箭塔、攻城塔被推到阳平关前,抛石机、投石车日夜不停地向关墙倾泻着巨石和火油弹,试图用纯粹的物理力量将关墙砸碎、烧毁。
天空中,魔翼龙军团呼啸盘旋,试图从空中突破,散播恐惧和死亡。
但是,帝国守军在主帅司马错的指挥下,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纪律。
司马错用兵,如其为人,沉稳如山,滴水不漏。他早就料到魔族会采取猛攻战术,对关防进行了极其周密的加固和布置。
面对魔族铺天盖地的远程打击,守军依托坚固的工事和巧妙的疏散躲避,最大程度减少了伤亡。对于抵近的攻城器械,则用精准的弩炮和点燃的火油罐进行反击。
更让魔族措手不及的是,司马错针对魔族的空中优势,早已未雨绸缪。
他集中了帝国最优秀的工匠,对守城器械进行了针对性改进。特别是对弓箭、弩箭的箭头、尾羽和弓弦进行了优化,极大提升了射程和稳定性。而最新研制成功的“连射床弩”和“弩箭筒”,更是将床弩和强弩的射速提升到了每分钟五十发的恐怖程度,有效射程可达千米!
当魔翼龙军团像往常一样试图俯冲攻击时,迎接它们的是从关墙上突然爆发的、密集如蝗的钢铁风暴!特制的破甲弩箭轻易撕裂了魔翼龙相对脆弱的腹部鳞甲,无数庞大的飞行巨兽哀嚎着从空中坠落,砸在魔族自己的进攻队列中,造成二次伤亡。魔翼龙军团遭遇了成军以来最惨重的损失,一时间竟不敢再轻易靠近关墙。
一时间,双方彼此都奈何不得,原本想要速胜的攻城战变成了残酷的消耗战。
关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其中大半是梁子令“闪电军团”的士兵。他们顶着守军密集的箭矢滚石,一次次徒劳地冲击着看似永不可摧的关墙,伤亡极其惨重。
梁子令对此似乎视若无睹,依旧严令部下持续猛攻,甚至亲自督战,处决了几个稍有退缩的军官。他的疯狂,连魔族将领们都感到有些心惊。
帝国大元帅司马错、老将薛岳,以及年轻的田穰苴,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