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北晋军队,共同保卫家园,抗击魔族。
这些政策,劈开了伊特鲁沉闷压抑的天空。
对于底层的平民而言,这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穆鲁斯城外的某个小村庄里,老农夫马里奥颤抖着从北晋派来的工作队员手中,接过了一张盖着红印的地契——那是原本属于本地男爵的。他曾经耕种了三十年却始终食不果腹的十亩上好葡萄园。
“这……这真的是给我的?”马里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他记得很清楚,去年就是因为交不上男爵老爷新增的“魔族慰劳税”,他的小儿子被征收队活活打死在村口。
“是的,老人家,从今天起,这地就是您家的了。今年和明年的税都免了,好好侍弄,收成都是您自家的。”官员和气地说道,虽然穿着陌生的官服,语气却比以前的税吏和征收队温和了千百倍。
同村的寡妇安娜,领到了两袋金灿灿的小麦和一小罐油。
她抱着粮食,跪在地上,朝着穆鲁斯的方向不住磕头。她的丈夫死在了魔族征收队的手上,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去年冬天差点饿死,全靠偷挖野菜和邻居接济度日。如今,有了这些粮食,孩子们终于能吃饱饭了。
街角的铁匠铺,炉火重新熊熊燃烧起来。铁匠卡洛不再需要将大部分收入上缴给贵族和征收队,他打的农具和刀具,可以公平地卖给需要的人,换来的钱足以让他的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他甚至接到了北晋军队修缮武器的小订单,报酬丰厚。
变化是缓慢而真实的。
虽然对北晋军队依旧心存敬畏,虽然对未来的战争充满忧虑,但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伊特鲁的平民们开始用一种复杂的却又饱含希望的目光,审视这些士兵和他们的年轻统帅。
至少,他们推翻了那些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和酷吏。
至少,他们分到了土地,拿到了救命粮。
至少,他们看到了活下去,并且可能活得更好一点的希望。
民心,开始悄然融化、汇聚。
炎思衡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在伊特鲁这片被魔族和腐朽贵族摧残的土地上,播下了北晋的种子。
就在炎思衡于伊特鲁大刀阔斧地推行新政,准备初步稳定根基的时候,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艾森贝格,魔族大营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艾森贝格,这座原本属于居鲁士公国的坚固要塞,如今已成为魔族在面向帝国上河郡的指挥中枢和前进基地。
中军大帐内,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那股压抑的怒火。
卢库鲁斯,魔族在加斯庭地区的最高指挥官,一位以沉稳冷酷着称的魔族大将,此刻正背对着帐内众将,站立在一幅巨大的加斯庭地图前。
他的身形不算特别高大,但肩背宽阔,穿着厚重的铠甲,仅仅是一个背影,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伊特鲁……全境陷落……穆鲁斯易主……埃马努莱及其党羽,被公开处决……”一个负责情报的魔族军官,声音干涩地念着刚刚收到的噩耗,每念出一个词,帐内的温度仿佛就降低一分。
“哗啦!”
卢库鲁斯转过身,手臂一挥,将身旁一张摆放着精致酒具的矮桌扫飞出去!
杯盏砸在帐篷壁上,碎裂声刺耳无比。
他脸上惯有的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
“五天!仅仅五天!”卢库鲁斯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从奥利韦托到穆鲁斯!横扫伊特鲁全境!埃马努莱那个废物!他手下的军队都是纸糊的吗?!就算是一万头猪,放在那里让北晋人抓,五天也抓不完!”
他无法理解,伊特鲁的地方守备军再孱弱,那也是几万人的军队,依托众多的城镇和堡垒,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土崩瓦解?这简直是对军事常识的侮辱!
“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