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务稳如泰山。如今我军兵精粮足,士气高昂,看来魔族的气焰,是真的被我们打下去了!”
两位将领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久违的振奋。
连续的血战,援军的到来,以及魔族攻势的减弱,似乎都预示着局势正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然而,司马错缓缓摇头,声音沙哑却异常清醒:“阳平关的失守,还在眼前。”
仅仅十个字,瞬间让薛岳和田穰苴脸上的振奋之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是啊,当初阳平关何等雄峻,守军何等精锐,不也是在看似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被梁子令那个叛徒发现了破绽,最终被攻破,导致全线崩盘的吗?
血的教训,刻骨铭心。
“魔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司马错的目光依旧锐利,仿佛能穿透那些安静的营帐,看到其后隐藏的致命杀机,“他们的进攻看似乏力,更像是在积蓄力量。或者说,在等待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忘了,那个梁子令,还在他们的阵营里。他对帝国防务了如指掌,阴险狡诈,绝不会让我们安稳度日。”
就在这时,一名副将快步走来,递上一份情报:“大元帅,魔族后方‘炼狱谷’方向,近日烟柱冲天,日夜不息,且有大量物资仍在不断运入,动向诡异。”
“炼狱谷……”司马错重复着这个地名,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那里是魔族占领区的腹地,如此异常的动静,绝不可能是在休整。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再次笼罩在司马错心头。
他隐隐感觉到,魔族正在酝酿着一场远比之前所有进攻都要可怕的风暴。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危险的序曲。
而与此同时,在魔族大营深处,那座属于“武定侯”梁子令的营帐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梁子令并未像其他将领那样因攻势受挫而焦虑,反而好整以暇地擦拭着一柄精美的短剑。烛光映照着他看似平静的脸庞,唯有偶尔抬眼望向穿云关方向时,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
一名心腹低声禀报道:“侯爷,后方传来消息,‘纳若卡’……终于完工了!”
梁子令擦拭短剑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混合着得意与残酷的弧度。
“哦?终于……好了吗?”他低声自语,仿佛在确认一个期待已久的喜讯。
他放下短剑,走到帐边,掀开一角,望向远处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匍匐巨兽般的穿云关。
城墙上星星点点的火把,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即将被碾碎的萤火。
“司马错……你以为援军到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梁子令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阳平关的戏码,看来你是忘了。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用‘地狱’的钟声,帮你好好回忆起来!”
“传信给盖乌斯元帅和总执政官拓科拖大人,”梁子令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那副谦卑恭顺的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礼物’已经备好,可以……‘呈送’给我们的帝国朋友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尊名为“纳若卡”的恐怖巨兽,在无数魔族士兵的推动下,咆哮着冲向穿云关的城门。
看到坚固的城墙在它面前崩塌,看到守军的意志在绝望中崩溃,看到自己亲手敲开通往长安京的最后一道屏障,将那“武定公”的显赫爵位和九郡封地,牢牢攥在手中!
短暂的平静之下,毁灭的齿轮,已然扣合。
帝国的命运,即将在穿云关前,迎来最石破天惊的撞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