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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薛岳被冲击波震得气血翻腾,但他几乎在落地的瞬间就弹了起来。
这位并不以勇武着称的老将,此刻却如同被激怒的雄狮。
“想从我这里杀过去?先问问我手里的刀!”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挥舞着战刀,冲杀在最前线。
哪里压力最大,他就出现在哪里,完全不像是曾经那个以冷静、智谋着称的薛岳,当然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任何人也不可能冷静,任何计谋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唯有主帅用命,才可能换得一丝胜利的机会!
战刀挥舞间,试图越过防线的地行龙被劈翻,冒进的魔族士兵被斩碎。他浑身浴血,状若疯魔,用自己本并不擅长的悍勇,牢牢钉死了防线的核心支点。
而田穰苴则展现了他另一面的才能。他快速地穿梭在混乱的战场上,不断调整着部署。
“左翼第三队,后撤五步,依托断墙重组枪阵!”
“右翼弓弩手,集中火力,射杀那个挥舞战旗的魔族百夫长!”
“预备队上前,填补缺口,快!”
他的命令细致入微,总能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
田穰苴十分善于发现魔军阵型中稍纵即逝的弱点,并立刻调动力量予以打击。在他的调度下,帝国守军的防御并非死板的硬扛,而是在不断微调变化的整体,让魔族的进攻仿佛撞上了一张充满韧性的蛛网,力量被层层化解。
而在更后方,乐毅和蒙恬早已将穿云关内的街巷,一旦魔族突破了城门区域的防线,迎接他们的将不再是普通的巷战,而是一座巨大的死亡迷宫。
他们充分利用了每一寸地形。
屋顶上埋伏着弓弩手,专门狙杀魔族的军官和旗手;窗口后伸出的长矛,会在魔族士兵经过时突然刺出;看似无人的民居,可能隐藏着装满火油的陷阱;狭窄的巷口,堆满了随时可以推下的擂木和点燃的杂物。
乐毅擅长诡道,他命令士兵不断制造假象,引诱小股魔族深入,然后利用复杂地形围而歼之。
蒙恬则更显沉稳大气,他指挥的防线层次分明,节节抵抗。他并不追求一口吃掉敌人,而是像剥洋葱一样,利用街垒和交叉火力,一点点消耗魔族的有生力量。
他麾下的大漠军团士兵,极其擅长小范围配合,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在巷战中将默契发挥到极致,往往能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优势。
帝国的守军不再执着于守住某一条固定的战线,而是利用城内的复杂环境,构筑了多个相互支援的防御节点。
魔族进攻,他们就依托工事节节抵抗,不断后撤,但同时不断从侧翼、屋顶发起冷箭和突袭,消耗敌军。
一旦发现魔族某部突前,与其他部队脱节,或者其指挥官暴露,司马错或其麾下将领便会立刻调动预备队,发动迅猛的反击,集中优势兵力,吃掉这股冒进的敌人。
这种战术,对部队的纪律性、基层军官的执行力以及统帅的全局掌控能力要求极高。
恰恰,这正是历经血火淬炼的穿云关守军和司马错所具备的!
魔族的进攻,仿佛一拳打进了深深的泥潭。空有强大的力量,却被层层削弱,无处着力。
战争巨兽在狭窄的街巷中难以施展,反而成了弓箭和火油的活靶子;地行龙失去了冲锋空间,机动性大打折扣;后续跟进的魔族步兵,则在无穷无尽的冷箭、陷阱和突然反击中伤亡惨重。
“废物!都是废物!”戴斯公国的米太亚德看得双目喷火,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个体战力强大的神族军队,会在巷战中打得如此憋屈,“这些人类像老鼠一样躲藏!不敢正面决战!”
斯洛特公国的雷奥尼达脸色也极其难看,他的魔翼龙在狭窄的城区难以发挥空中优势,反而容易被来自屋顶和窗口的冷箭所伤。
法灭公国的费边推了推单片眼镜,语气十分凝重:“他们的指挥……像是有无数双眼睛,能洞察我们每一次微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