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受的穷!想想那些骑在你们头上的帝国人!今天,就是改变命运的时候!跟着我,杀进去!不敢上的,现在我就砍了他!”梁子令抽出佩剑,一剑将旁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新兵砍翻在地,热血溅了他一脸。
恐惧与贪婪,在这一刻被混合、催化、点燃!
闪电军团的士兵们,看着主帅狰狞的面孔,看着身后魔族督战队那冰冷的眼神,听着那死亡的威胁和虚幻诱人的许诺,眼神逐渐变了。
恐惧被更大的死亡威胁压垮,麻木被求生的欲望和扭曲的野心取代。
狂暴的战意,在军阵中蔓延开来。
他们握紧了手中杂乱的武器,呼吸粗重,双眼开始泛红。
当魔族进攻的号角再次撕破黎明的寂静时,涌向穿云关的,已经不是昨天的军队,而是一群被被欲望灼烧的野兽。
战斗,从一开始就跳过了试探和预热,直接进入了最血腥、最惨烈的白热化!
“为了神族!杀——!”魔族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呐喊,混杂在震天的战鼓和疯狂的咆哮中。
黑色的潮水以比昨天更加凶猛、更加不顾一切的态势,狠狠拍击在穿云关残破的城墙上!
阿斯莫德军团的狂战士们,甚至等不及云梯完全架稳,就咆哮着向上攀爬,用战斧劈砍城墙,用身体撞击垛口。
箭矢射穿他们的胸膛,滚石砸碎他们的头颅,但后面的人立刻踩着同伴的尸体,瞪着血红的眼睛继续向上冲!
死亡,反而刺激了他们骨子里的凶性。
萨麦尔军团的重甲步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顶着密集的箭矢和擂石,缓慢而坚定地推进。
他们不再讲究完美的阵型,只是用盾牌护住要害,用身体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
城墙上砸下的巨石让他们人仰马翻,但缺口瞬间就被后面的人填上。
魔翼龙遮天蔽日,俯冲投下的燃烧弹将城头化作一片火海,利爪抓起守军士兵,在空中残忍分尸。
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梁子令的闪电军团!
这些昨天还显得怯懦和杂乱的部队,今天却像换了魂。
他们嚎叫着,顶着盾牌,迎着守军泼洒下的箭雨和金汁,疯狂地涌向城墙。
许多人身上插着箭矢,被沸油烫得皮开肉绽,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瞪着血红的眼睛向上爬。
军官战死了,士兵自发接过指挥,继续进攻。
那种不顾伤亡、不计代价的疯狂劲头,甚至让一些魔族正规军都为之侧目。
梁子令站在后方,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他成功了,用恐惧和贪婪,暂时催生出了一支可怕的军队。
“放箭!放箭!瞄准了打!”城楼上,司马错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须发被硝烟和血污黏连在一起,左臂的伤口崩裂,鲜血浸透了简陋的包扎,但他依旧屹立在最危险的位置。
帝国的守军,在用最后的气力和意志,抵挡着这波远超昨天强度的疯狂进攻。
惨烈,已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城墙多处出现缺口,守军只能用血肉之躯堵上去。
弓箭手射光了箭矢,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砸,抡起损坏的弓弩当棍棒挥舞。
刀斧手卷刃了,就扑上去用牙齿咬,抱着敌人一起滚下城墙。
没有轻伤员,更没有后方。
胳膊被砍断的士兵,用剩下那只手握着短矛捅刺;肠子流出来的伤兵,靠在垛口后,用尽最后力气将滚石推下;喉咙被射穿的军官,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战刀指着涌上来的魔族,直到力竭而亡。
薛岳浑身是血,战甲破碎不堪,他挥舞着一柄不知从哪个魔族军官手里夺来的战锤,在城头左冲右突,哪里防线告急,他就出现在哪里,锤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但他每一次挥击,都牵动着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