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敢在此时,以这种方式,发动进攻!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皮洛士认定我们需要休整,瓦罗以为只要防线稳固即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走到鲁登道夫面前,目光灼灼:“我们耗不起!加洛林必须尽快拿下,盎格鲁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一旦魔族缓过气来,调动更多力量投入加斯庭,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这险,必须冒!”
“可是大人,您的安危……”鲁登道夫依旧忧心忡忡。
“战场之上,哪里有什么绝对安全?”炎思衡打断他,“我意已决鲁登道夫元帅,你伤势未愈,就留在此地,依旧统领居鲁士的主力,缓慢向加洛林方向推进,做出主力仍在休整的假象,迷惑魔族。我率骑兵先行,快打快撤,要是能趁乱撕开洛塞尔防线最好,即便不能,也要打得他们心惊胆战,不敢轻易出击,为后续主力进攻创造条件!”
鲁登道夫看着炎思衡坚定如铁的眼神,知道再劝无用。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清楚了这位年轻统帅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便会不可动摇。
他心中叹息,更多的却是敬佩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
最终,他重重一抱拳,因动作过大再次牵动伤口,冷汗涔涔而下,声音哽咽:“大人……保重!居鲁士四万将士的血,不能白流!我等您凯旋!”
炎思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有盛大的誓师,没有激昂的动员。
次日黎明,天色未亮,寒风刺骨。
炎思衡麾下的两万铁骑,已经悄然集结完毕。
人人面带疲惫,甲胄上还带着灰谷之战的痕迹,但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利刃,闪烁着决死的光芒。
他们信任他们的统帅,如同信任自己的手臂。
炎思衡翻身上马,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最后看了一眼鲁登道夫和留守的将士,猛地一挥手。
“出发!”
两万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再次撞破黎明前的黑暗,向着南方洛塞尔的方向,狂飙突进!
马蹄声如同闷雷,敲击在冰冻的大地上,也敲击在每一个目送他们离去的人心上。
鲁登道夫拄着剑,望着那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的烟尘,久久不语,唯有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然而,无论是困守维澜,苦苦思索魔族意图的司马错,还是兵行险着,意图奇袭洛塞尔的炎思衡,他们都绝然不会想到,一场远比皮洛士军团更为致命更为庞大的风暴,已经在暗影大陆的腹地,悄然成型,并即将露出它狰狞的獠牙!
铁木拉罕要塞,这座扼守魔族本土与加斯庭唯一通道的雄关,此刻正沉浸在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之中。
与圣马丁要塞的斑驳与伤痕不同,铁木拉罕要塞通体由巨大的黑色玄武岩砌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
要塞上下,无数魔族士兵如同忙碌的工蚁,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出征准备。
沉重的弩车被推出武库,狰狞的撞城车覆盖着厚厚的铁皮,一队队身披重甲眼神狂热的魔族重装步兵,在军官的咆哮声中,排成整齐的队列,沉默地开出营房,在要塞前的巨大广场上集结。
旌旗如林,迎风招展,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面绣着绽放于荆棘之中的紫色蔷薇,背景是交叉权杖与长剑的战旗——这,正是凯旋集团军,更是卡琳娜本人的象征!
要塞最高的指挥塔上,卡琳娜迎风而立。
她依旧穿着那身深紫色的戎装,银发如瀑,在身后飞扬。
紫色的眼眸平静地俯瞰着下方潮水般涌动的军团,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这足以令山河变色的力量,不过是她掌中微不足道的玩具。
“殿下,”铁壁军团的军团长木华黎,一位身材高大健壮如同铁塔的魔族大将,躬身禀报,“集团军主力已集结完毕。暴风、湮灭军团之前已经随陛下出征,此次随殿下出征的,为铁壁军团和黑石军团,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