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着,用它们强壮的身躯和特制的撞角,疯狂冲击着城门。
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城门楼剧烈摇晃,灰尘簌簌落下。
“金汁!滚水!给我浇!”民兵们冒着箭矢,将烧得滚烫的金汁和开水从城头倾倒而下。
“嗤——啦——”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魔族士兵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被滚烫液体浇中的士兵,皮肉瞬间溃烂脱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直到被后续涌上的同伴踩成肉泥。
战斗从黎明持续到正午。
阳光刺破硝烟,洒在战场上,映照出的却是一副比地狱更恐怖的景象。
城墙上下,彻底化作了血肉磨坊。
绿色的魔血与红色的人血早已不分彼此,汇聚成溪流,在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血塘”。
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头颅……随处可见。
空气中弥漫的恶臭,足以让久经沙场的人都瞬间呕吐。
城头之上,帝国守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六成!
许多段城墙的守军已经死伤殆尽,全靠军官带着临时拼凑的士兵,甚至是轻伤员在苦苦支撑。
司马错亲自挥剑加入了战团。
他的剑法依旧精妙,但内力的巨大消耗和精神的疲惫,让他的动作不再流畅。
一名暴风军团的百夫长看出他是主帅,挥动着战斧劈来!
司马错侧身闪避,剑尖精准地刺入对方铠甲的缝隙,但自己的左臂也被斧风扫中,甲胄碎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元帅!”亲卫惊呼着涌上。
“无妨!”司马错咬牙挥剑,将另一名试图靠近的魔族士兵逼退。
他的目光扫过城头,心在滴血。
这些都是帝国的士兵啊!他们本应有大好的年华,如今却要葬身于此。
魔族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湮灭军团在守军拼死反击下,也出现了大量的破损和减员。
暴风军团的突进势头多次被打断,城下堆积的尸体。
先锋军团在南城更是损失惨重,塔克文的华丽铠甲上也沾满了血污,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的左肩被一支流矢擦过,虽然伤口不深,但也让他初次领略了战争的残酷。
拔都依旧挥舞着巨斧,亲自在城下督战,甚至数次试图攀爬云梯,都被守军拼死击退。
者勒蔑的铠甲上布满了刀剑划痕和烧灼的痕迹,他喘着粗气,眼神中的疯狂却丝毫未减。
“将军!西侧第三段城墙,被魔族的破城锤砸开了一个缺口!”一名满脸是血的军官冲到司马错面前汇报。
司马错心头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预备队!跟我上!堵住缺口!”他嘶哑着嗓子,带着身边最后几十名亲卫,冲向那处岌岌可危的防线。
那里,城墙被砸开了一个数米宽的口子,魔族士兵正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入!
“帝国万岁!”司马错怒吼着率先冲入敌群!
剑光闪烁,带起一蓬蓬绿色的血雨。
身后的士兵们红着眼睛,呐喊着跟上!用身体,用生命,构筑起最后的人肉堤坝!
双方就在这狭窄的缺口处,展开了最残酷的肉搏!
没有技巧,没有闪避,只有最原始的劈砍、捅刺、撕咬!
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立刻补上,脚下踩着的,是温热粘稠的血肉和破碎的骨骼!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南城。
一处垛口被先锋军团用飞钩拉塌,数十名魔族士兵涌上城头。
薛岳带着人死战不退,双方在城墙上杀得尸横遍地。
塔克文见状,竟亲自带着一队精锐顺着云梯攀上,试图扩大战果。
“二皇子殿下亲自登城了!”魔族的欢呼声震天动地。
“杀了他!”帝国守军的眼睛更红了。
瞬间,塔克文所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