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季聆谚强撑着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安娜面前,手里握着代表安娜父亲的枪,对着安娜的面部。
安娜求饶:“聆谚……”
“砰——”
一声巨响,杜锦棠又一次被季聆辰挡住,他伸手捂住她的耳朵,低声安慰:“别听,别看。”
世界杯笼罩了层防护膜,杜锦棠只听见枪响之后,又“咚!咚!!咚!!!”好几声,好像有人在锤地,有打肉泥和骨折的声音。
当季聆辰再让开之时,韩言希带来的保镖走了大半,安娜没了,地上只留下一片血迹,马尔特的保镖向韩言希鞠躬:“韩先生,若您还有什么不满意,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他右手背沾着血,手里握着那把手枪,恭敬地退下,回去交差。
韩言希指着地上的季聆谚,对季淑雅道:“他是我韩家的人,想要回季聆谚,上我父亲面前三拜九叩,抬尸体回去。”
季聆谚躺着松了口气,再也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韩言希安慰他好好修养,让保镖送他走:“带姑爷去养病。”
今天以后,所有的人都会说:是季聆谚亲手杀了安娜,不管他有没有动手。
他唯有展示自己的决心,才能让自己不被埋在外面的花田之下。
韩言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扔在惊恐呆滞的季淑雅脸上,保镖上前将胶带撕开,还季淑雅自由。
“现在还觉得,这婚好离吗?”
韩言希双腿交叠,意有所指的问杜锦棠:“后悔了吗?你要是不主动告诉我,今天相安无事,季家也没有丑闻。”
杜锦棠毫无道德负担:“季家的丑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在她眼里从来没算过季家人。”
一场活生生的猎杀游戏,仅仅十分钟,客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女佣上了热茶糕点,杜锦棠故意挑事:“小心吃东西,我婆婆最会调教佣人给里面下毒。”
季淑雅亲眼见证了恐怖的血腥场面,惊魂未定之间,被提起之前的恩怨,打了个冷颤,知道现在没人帮她,只能求助于季聆辰,唯有大儿子能救她。
但季聆辰也没那么轻松,韩言希算完了安娜的账,才开始算季家的帐:“说吧,怎么办?”
季聆辰要保季聆谚,只能让利润:“我把国外基建项目的利润全都让给你,不要为难聆谚。”
“你的保证没有用,我韩家也不是仰仗你才有了今天,我父亲一个电话能要她的命。”韩言希根本不放在眼里:“这别墅豪宅奴仆环绕,日子过得很舒服呀。”
杜锦棠在一旁搭腔:“不如带回国,交给我这个仇人,韩总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亲自照顾。”
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季淑雅就知道杜锦棠没安好心,但她还没开口,就被季聆辰一眼瞪了回去,答应:“可以,按照你说的做,我立刻带回去。”
“既然如此,你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此刻,韩言希才满意,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走时韩言希叫杜锦棠:“季太太走不走?还是怕我把你也埋了?”
“活鬼我都不怕,我怕你?!”
杜锦棠根本不放在眼里,却让韩言希等一等,自己跑去厨房咕哝了几分钟,端了一大盆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
直接泼在季淑雅身上,季淑雅尖叫,杜锦棠却笑:“婆婆,我没有那么多口水赏你,但剩菜还是有的,您别客气。”
一堆烂菜叶子和馊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加上一些污水,季淑雅浑身出彩极了。
季聆辰现在两面难做人,杜锦棠只要见他动,立刻警告:“把你妈留在国外,好好享受。”
在国外,天高皇帝远,韩言希一定会疯狂招待她,倒不如带回国,有韩言希的父亲镇压,最多受点罪,命肯定能保住。
儿媳妇欺负婆婆,这样泯灭天良的事,却让韩言希对杜锦棠提起兴趣:“真想约你出去干一整晚!”
“我对男人的肉体不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