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太后定夺。沈静姝心中安定,便着手准备与贤妃的会面。
她选在御花园沁芳亭,此时已是深秋,亭外的枫叶红得似火,四周少有人来,隐秘又雅致。沈静姝特意备了贤妃素来爱喝的雨前龙井,还带了一盒上好的东阿阿胶和一匹月白色暗纹云锦——阿胶是为贤妃调理身体,云锦则是投其所好,贤妃素来不喜浓艳,偏爱素雅之物。
贤妃如约而至,一身淡青色宫装,鬓边只插了一支碧玉簪,神色依旧带着几分疏离。沈静姝起身相迎,笑着道:“姐姐,今日约你前来,是想向你道声谢。淑妃案若不是姐姐仗义执言,我未必能如此顺利。”
“妹妹客气了。”贤妃坐下,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淑妃一族罪有应得。”
沈静姝见状,不再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姐姐,我今日约你,还有一事相求——我想与姐姐结为同盟,日后在后宫相互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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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妹妹说笑了,你如今深得皇上‘青眼’,又扳倒了淑妃,何须与我这个失宠之人结盟?”
“姐姐此言差矣。”沈静姝语气诚恳,“皇上对我,不过是利用罢了。他需要我牵制皇后残余势力,待我失去利用价值,下场未必比姐姐好。而姐姐,虽暂时失宠,却出身名门,在宫中颇有声望,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她将阿胶和云锦推到贤妃面前:“这阿胶是上好的东阿货,姐姐身子素来偏弱,可用来调理;这云锦是江南贡品,颜色素雅,合姐姐心意。我不求姐姐立刻答应,只求姐姐明白,我是真心想与姐姐合作。”
沈静姝顿了顿,继续道:“皇后虽被禁足,但其心腹仍在,刘嬷嬷在尚宫局作威作福,贵妃也虎视眈眈,我们若是各自为战,迟早会被她们逐个击破。但若是我们联手,我在尚宫局有人脉,姐姐有声望,我们相互扶持,既能自保,或许还能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谋一条出路?”贤妃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是。”沈静姝点头,“我可以帮姐姐重新获得皇上的关注——皇上近日颇爱诗词,我已让人收集了最新的名家诗集,姐姐若有兴趣,我可送你一份;后宫宴会,我也会为姐姐创造机会,让你一展才华。而我,只希望姐姐在关键时刻,能与我站在同一立场。”
贤妃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桌上的阿胶和云锦上,又看向沈静姝真诚的眼神。她知道沈静姝所言非虚,后宫之中,独木难支,她隐忍多年,何尝不想摆脱现状?沈静姝有智谋,有手段,且与自己无利益冲突,确实是最好的盟友人选。
“好,我答应你。”贤妃终于下定决心,眼神坚定,“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同盟,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沈静姝心中大喜,伸出手,握住贤妃的手:“姐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贤妃回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一场基于互利共赢的同盟,就此达成。
三、布局眼线:织密网络,掌控动向
第三步,培养眼线,将势力渗透到后宫各个角落。除了尚宫局,御膳房、太医院这些关键部门,必须安插自己的人。
沈静姝让挽月联系上御膳房的采买刘三。刘三的儿子在谢九渊手下当差,备受器重,他对谢九渊和沈静姝本就心怀感激。挽月按照沈静姝的吩咐,给刘三送去了五十两白银和一套上好的绸缎,让他给家人做新衣。
刘三收到赏赐,连忙拜见挽月,感激涕零:“多谢娘娘恩典,小人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刘管事不必多礼。”挽月道,“娘娘知道你为人正直,做事可靠,只是让你帮个小忙——日后各宫采买饮食,尤其是皇后、贵妃宫中的,若有异常,比如采购特殊食材、频繁更换厨子,或是有人私下托你带东西,都要悄悄禀报给娘娘。”
“小人明白!”刘三连忙点头,“小人一定留心,绝不误事!”
紧接着,沈静姝又让挽月联系上太医院的李大夫。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