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而是坦然接受他的审视。她知道，此刻的坦然与冷静，正是赢得谢九渊信任的关键。
谢九渊看着她平静的眼眸，心中暗道：“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面对东厂的威慑，竟然能如此镇定自若，还能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比那些只会哭闹的妃嫔强太多了。”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冷冽：“本督主已经调查过，那琪答应宫中的宫女，在被盘问时言辞闪烁，显然有所隐瞒。本督主怀疑，此事背后有人指使，而琪答应，不过是个被推出来的棋子。沈贵妃在宫中待了些时日，可曾听闻琪答应与哪位贵人走得较近？”
沈静姝心中清楚，谢九渊这是在试探她，想让她说出韦皇后的名字。但她并没有直接点明，而是委婉地回道：“臣妾与琪答应素无往来，并不清楚她与哪位贵人走得近。不过，臣妾倒是听闻，琪答应入宫前，曾在韦皇后的母家做过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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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到即止，既提供了关键信息，又没有直接指控韦皇后，给自己留了余地。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她知道，指控韦皇后这样的顶级外戚，需要确凿的证据，仅凭猜测是不行的。而她将这个信息透露给谢九渊，相信以谢九渊的能力，必然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谢九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沈静姝的回答，与他调查到的信息一致。他心中更加确定，风筝事件背后，必然有韦皇后的影子。而沈静姝的识趣与聪慧，也让他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值得投资。
“本督主知道了，”谢九渊淡淡说道，“沈贵妃若是想起其他线索，可随时让东厂的人通报。今日辛苦贵妃了，先回去吧。”
“臣妾告退。”沈静姝敛衽福身，转身离开了澄瑞亭。
走出御花园，晚晴连忙上前，语气急切：“小主，九千岁大人没为难您吧？”
“没有，”沈静姝摇摇头，“他只是问了些关于风筝事件的问题。”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晚晴，我们的机会来了。谢九渊已经开始调查韦皇后，这正是我们与他结盟的最佳时机。”
晚晴点点头，眼中满是敬佩：“小主，您真是太厉害了！面对九千岁大人的威慑，您竟然能如此冷静，还能趁机传递信息。”
沈静姝淡淡一笑，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谢九渊介入调查，必然会与韦皇后产生正面冲突。她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冲突中，继续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帮助谢九渊打压韦家，同时也借助谢九渊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为后续的结盟打下坚实的基础。
而此刻的澄瑞亭中，谢九渊看着沈静姝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对着身边的掌刑千户吩咐道：“继续深挖琪答应与韦家的关系，务必找到确凿证据。另外，密切关注沈贵妃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本督主禀报。”
“是，督主！”掌刑千户连忙领命。
谢九渊手中的墨玉扳指转动得更快了。沈静姝这个女人，不仅聪慧冷静，还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如何利用信息为自己谋利。这样的盟友，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已经决定，在合适的时机，与沈静姝进行一次正式的接触，确立同盟关系。
东厂介入调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各宫妃嫔都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被牵连其中。韦皇后得知谢九渊正在调查琪答应与韦家的关系，心中更是焦躁不安。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风筝事件，竟然会引来谢九渊的介入，还让他查到了琪答应的身世。
“废物！都是废物！”韦皇后在长春宫中大发雷霆，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一个小小的琪答应，都办不好事，还被谢九渊抓住了把柄！”
她的掌事太监连忙跪下：“皇后娘娘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堵住琪答应的嘴，不能让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本宫知道！”韦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立刻派人去琪答应的宫中，告诉她，若是敢乱说话，不仅她活不成，她的家人也会跟着遭殃！”
“是，奴才这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