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表妹,一直依附于皇后,平日里最是嫉妒沈静姝的容貌与皇上的一时恩宠。之前沈静姝一直低调行事,贤妃倒也没怎么找她麻烦。如今谢九渊突然给沈静姝送了重礼,这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皇后耳中,贤妃此刻上门,分明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想来探探口风,顺便给沈静姝一个下马威。
“有意思。”谢九渊站起身,玄色蟒袍在地面拖曳出一道暗沉的弧线,“去查查,贤妃带了多少人,说了些什么。”
“是!”番子领命,立刻退了出去。
谢九渊走到窗边,望着宫墙之外的天空,眼神幽深。他倒要看看,沈静姝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刁难。若是连贤妃这等角色都对付不了,那她也不配做他谢九渊的盟友。
长乐宫内,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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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端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身艳红色宫装,头戴金步摇,珠光宝气,与沈静姝一身素雅的淡青色衣裙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斜睨着沈静姝,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敌意。
“妹妹这长乐宫,倒是越来越清静了。”贤妃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只是妹妹如今深得圣宠,又有贵人相助,怎么反倒如此低调?倒是让姐姐好生不解。”
“贵人相助”四字,她咬得极重,显然是意有所指。
沈静姝坐在一旁,神色平静,仿佛没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喜欢清静罢了,再说,圣宠难测,低调行事,方能长久。”
她心中清楚,贤妃此刻上门,绝非单纯的“请安”。谢九渊送礼物的事,必然已经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向来忌惮谢九渊,如今见她与谢九渊有所牵扯,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派贤妃来试探敲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长久?”贤妃嗤笑一声,放下茶盏,目光扫过殿内的陈设,“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在这后宫中,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没有点靠山,没有点手段,想要长久,怕是难啊。”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沈静姝手中的那本《权谋纪要》,“妹妹倒是好兴致,竟还有心思读这些闲书。只是妹妹别忘了,后宫女子,最重要的是伺候好皇上,争得圣宠,旁的东西,读再多也无用。”
沈静姝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姐姐所言极是。只是妹妹觉得,多读书,既能修身养性,也能开阔眼界,未必就是无用之事。”她轻轻摩挲着《权谋纪要》的封面,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坚定,“就像姐姐说的,想要在这后宫中长久立足,确实需要靠山与手段。但靠山未必长久,手段也需根基。妹妹愚钝,只想多学些东西,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这话既是回应贤妃的敲打,也是一种隐晦的宣言——她沈静姝,不会只依靠皇上的恩宠,也不会甘愿做任何人的棋子。她要的,是自己掌控命运的能力。
贤妃没想到沈静姝竟敢如此顶撞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姐姐还会害你不成?姐姐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别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蒙蔽了双眼,做出些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来。”
“不三不四的人”,显然指的是谢九渊。在后宫乃至朝堂,不少人都视谢九渊为“阉党”,不屑与之为伍,更怕沾染上他的晦气。
沈静姝抬眼,目光直视着贤妃,眼神清亮却带着几分锐利:“姐姐口中的‘不三不四的人’,不知指的是谁?妹妹在宫中,向来谨言慎行,结交的都是品行端正之人,从未与不三不四之人有过牵扯。”
她知道,此刻绝不能承认与谢九渊的联系。一旦承认,便是授人以柄,皇后正好可以借此发难,指责她勾结宦官,干预朝政,到时候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贤妃被她问得一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本想借着谢九渊送礼物的事,逼沈静姝承认与东厂有所勾结,却没想到沈静姝如此伶牙俐齿,不仅巧妙地避开了话题,还反过来将了她一军。
“你……”贤妃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发作,却见沈静姝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