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烫在她的心上。
滔天的恨意与杀气在胸中翻涌,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当场质问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但她生生忍住了。
她强行压下所有情绪,垂下眼帘,再次抬起时,又恢复了那副受惊过度、茫然无措的模样。
王干事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手臂上那件被划破的、沾着血迹的衬衫,叹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几分真切的惋惜与同情:
“灵婳,别怕,有王叔叔在。你父亲生前是个好人,如今他不在了,苏家这帮人……唉,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苏灵婳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里对苏建勋一家的不满和鄙夷。
她知道,王干事,是她可以争取的第一个盟友。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懂事得让人心疼:“谢谢王叔叔……我给您添麻烦了。”
……
回到苏家那栋熟悉又陌生的西式小洋楼,空气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苏建勋和林美霞一前一后地堵在客厅,那架势,仿佛要对她进行三堂会审。
“苏灵婳!”林美霞首先发难,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再也不见往日的柔美,只剩下扭曲的愤怒,“你今晚到底做了什么?你姐姐的名声全被你毁了!你这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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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婳看着眼前的母亲,心中一片冰冷。
这就是那个将她宠成公主的父亲,用一生去爱的女人。
虚伪、自私、愚蠢至极。
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居然要把她送到一个老干部的床上,用肉体,换取他们去香江的批条!
“呵呵,名声?妈,您现在想起名声来了?那把我送到老男人床上的时候,你怎么想不起名声这两个字来!“
苏灵婳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林美霞像是被人抽了一记耳光,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发颤,“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我是你妈!”
“妈?”苏灵婳嗤笑一声,“一个真正的母亲,会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礼品送人吗?”
苏建勋见势不妙,立刻沉着脸走上前:“灵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能这样冤枉你妈妈!”
“冤枉?”苏灵婳看向这个道貌岸然的大伯,心中的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枷锁。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更强的实力。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委屈而无助:“大伯,我没有冤枉谁。今晚的事,您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我机灵,现在躺在任干事怀里的就是我了。”
苏建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苏灵婳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色厉内荏,“灵婳,你可不能胡说啊!今晚的事纯属意外……”
“意外?”苏灵婳冷笑,“我的房间门被锁了是意外?我被人推到仓库是意外?还是您和妈妈事先安排好,让我去给任干事送文件也是意外?”
林美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半晌,她咬牙切齿地说:“就算……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前途!你知道香江的批条有多难拿吗?只要你……只要你配合一下,我们全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配合?”苏灵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您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您把我送给任干事?”
“你这个死丫头!”林美霞彻底失去理智,“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你不过是个没爹的野种!能有人要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话音刚落,整个客厅死寂一片。
苏灵婳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她一步步走向林美霞:“您再说一遍,谁是野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