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戈委会办事!”
一个洪亮而威严的声音炸响,紧接着,是一阵杂乱而有力的脚步声。
王干事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干事,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当他看到二楼走廊上的情景时,顿时目眦欲裂。
“苏建勋!你给我住手!”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苏建勋的腰上。
苏建勋惨叫一声,被踹得一个趔趄,掐着苏灵婳的手也松开了。
“咳咳咳……”苏灵婳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王干事赶紧扶起她,看到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脸色铁青得可怕。
他转过身,指着刚刚爬起来的苏建勋,厉声喝道:“苏建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行凶,谋害爱国进步群众!”
说着,他从身后的人手里拿过一面鲜红的锦旗和一个红袖章,高高举起。
“苏灵婳同志!这是市戈委会特地为你颁发的锦旗和‘进步群众’袖章,以表彰你深明大义,捐献黄金,支援国家建设的爱国行为!”
王干事的声音洪亮无比,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苏建勋的心上。
苏建勋彻底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面写着“爱国为民”的锦旗,又看了看苏灵婳,脑子里一片空白。
捐献黄金?
哪个黄金?
难道是……保险柜里的那些?
她……她竟然把那些黄金全都捐了?!
整个二楼走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苏建勋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个窟窿。他死死地盯着王干事手里的那面锦旗,又看看苏灵婳,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捐了?
她把那些金子,那些他谋划了半辈子、甚至不惜为此杀兄弑弟才弄到手的金子,全都捐了?
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苏建勋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王干事,你……你是不是搞错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黄金?”
“搞错了?”王干事冷笑一声,将锦旗和红袖章郑重地交到苏灵婳手上,然后才转向苏建勋,眼神锐利如刀,
“苏建勋,我们不仅没搞错,还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苏灵婳同志捐献的这批黄金,正是她父亲,苏建业同志生前留下的。苏建业同志在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这批黄金是留给他女儿,让她在合适的时机,上交给国家,支援建设!”
王干事的话,半真半假,却堵死了苏建勋所有的退路。
他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苏建勋,那些黄金,从法理上,从道义上,都跟你苏建勋没有半点关系!
“遗嘱?什么遗嘱?我怎么不知道!”苏建勋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当然不知道。”苏灵婳抚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冷冷地开口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勇敢地迎上苏建勋要吃人的目光,
“因为我父亲真正的遗嘱,一直都和我放在一起。大伯,你手里的那份,是伪造的。”
她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而且,我父亲还在信里告诉我,他怀疑……有人要害他。他还让我小心你,说你一直觊觎我们家的财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建勋的头顶炸响。
他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知道了!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苏建业那个混蛋,死了都不让人安生!不行,绝对不能承认!】
苏灵婳“听”着他的心声,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她就是要一步步地,将他逼入绝境。
“王叔叔,”苏灵婳转向王干事,眼泪说来就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后怕,
“我把黄金捐给国家,我大伯就说我断了他的财路,要杀了我。刚才……刚才他掐着我脖子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