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野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像一截被点燃的木头,从里到外都烧了起来。苏灵婳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混合着沐浴后的清爽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心尖上挠来挠去。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下巴上,痒痒的,麻麻的,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我……”他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冒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不想要。
这个念头,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深深地扎根在了心里。
尤其是在知道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之后,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爱护她。
可是,他不能。
她的脖子上还缠着纱布,脸色也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身心都还很脆弱。
他如果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那他成什么了?跟苏建勋那种畜生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是,他尊重她。他想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一场堂堂正正的婚礼,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清不楚地就在一起。
陆战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股汹涌的燥热。
他伸出那只布满薄茧的大手,却没有像苏灵婳想象的那样抱住她,而是轻轻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往后推开了一点点,拉开了两人之间那过分暧昧的距离。
“别闹。”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你身上有伤,需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我们再谈这个。”
说完,他像是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失控一样,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上了楼,大步走进了苏灵婳隔壁的客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苏灵婳站在原地,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愣了好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得有点过分了。
明明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她刚刚分明感觉到,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非但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
她知道,他不是不想要,而是太在乎她,太尊重她。这种被珍视的感觉,是她两辈子都未曾体验过的。
前世,无论是苏建勋还是任干事,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件可以随时占有和丢弃的物品。
而陆战野的眼睛里,虽然也有欲望,但更多的是克制、是珍重,是小心翼翼的呵护。
苏灵婳的心,彻底被这股温柔包裹了。
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陆战野果然说到做到,当起了二十四孝好“男佣”。
苏灵婳脖子上的伤口不能沾水,他就每天早上打好热水,拧好热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脸擦手。他的动作很笨拙,力道却控制得极好,生怕弄疼了她。
她吃饭不方便,他就把菜都夹到她碗里,甚至会把鱼刺都一根根地挑干净,再把鱼肉放到她嘴边。
苏灵婳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想要自己来,可每次都被他用“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给怼了回去。
几次之后,她也就不再坚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陆团长的贴身伺候。
除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陆战野还主动承担起了帮她清点苏家资产的重任。
苏建业留下的家产,远比苏灵婳想象的要庞大。除了已经被她收进空间的金银细软古董画作地契,苏城里还有十几处房产和铺面,另外还有几个工厂的股份,以及银行里的一些存款和证券。
这些东西,在前世都被苏建勋和林美霞那对狗男女给侵吞了。
这一世,她要全部都拿回来,然后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文件和地契堆了满满一桌子,苏灵婳看着就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