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要这样握，”张娟学着记忆里的样子，双手握住锄头柄，用力往地里一砸，再往后一撬，一小块土块被翻了起来，带着股腥气，“对，就这样。”
王玲依葫芦画瓢，可锄头在她手里像生了根，要么砸不进土里，要么一使劲就偏了方向。好不容易翻起块土，还得用手把土坷垃捏碎，没一会儿手心就火辣辣地疼。
母女俩闷头干着，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滚烫的土地上，瞬间就没了影。张娟的动作渐渐熟练些，可常年没干过重活的腰早就酸了；王玲更是胳膊发软，锄头越来越沉，每一下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直到日头西斜，金红色的光洒在空地上，两人这才直起身。看看翻好的地，不过是一小块，松松垮垮的，还混着不少没碎的土块。
“歇会儿吧。”张娟喘着气，抬手抹了把汗，这才发现手心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红彤彤的，一碰就疼。
王玲也摊开手，掌心和指腹上全是亮晶晶的水泡，有的已经被磨破了，渗着点血珠。她咬了咬唇，没吭声——上一世她在城里坐办公室，哪里受过这种罪？可转念一想，这是为了自己和母亲的日子，疼点算什么。
“妈，咱明天再弄，”她把锄头立在墙边，“今天先把这小块地种上青菜籽，剩下的慢慢来。”
张娟点点头，看着女儿通红的手心，眼里有点疼惜：“是妈没本事，让你跟着遭罪了。”
“妈，说啥呢。”王玲挽住她的胳膊，“这算啥遭罪？等菜长出来，咱就能挣钱了。再说，我力气不是变大了吗？多练练就好了。”
晚饭时，王玲借口去院子里打水，悄悄进了空间，舀了点灵泉水抹在手心的水泡上。清凉的泉水一沾皮肤，那火辣辣的疼就消了大半，连带着胳膊的酸痛也轻了不少。
她又舀了一些出来端给张娟喝，张娟只觉得今天女儿端来的水格外的甜。王玲又放了一些灵泉水在水缸里，让母亲每日都用灵泉水，可以改善一下张娟的体质。
第二天一早，张娟说啥也不让她再碰锄头：“你进屋看书去，这点活妈慢慢弄就行，不急。”
王玲哪坐得住？书本摊在桌上，眼神却总飘向窗外。眼下最要紧的是挣钱，哪有心思安安稳稳读书？她眼珠一转，拿起墙角的小背篓：“妈，我去后山转转，看看能不能采点野蘑菇啥的，听说镇上有人收。”
张娟不放心：“别往深了去，山里路滑。”
“知道啦！”王玲应着，背着背篓就往后山走。
八月的日头毒得很，可一进山林，浓密的树荫立刻挡住了热浪，风里带着草木的清气，瞬间凉快下来。参天的松树、橡树遮天蔽日，地上铺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绵绵的。
王玲放慢脚步，眼睛像雷达似的扫过四周。树干上有没有黑木耳？草丛里会不会藏着野鸡蛋？她记得上一世看过的纪录片里说，夏天的山林里藏着不少宝贝。
走了没多远，忽然看见一棵老橡树下，几丛灰扑扑的东西冒出来——是平菇！巴掌大的菌盖，边缘卷着，看着新鲜得很。王玲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进背篓里。
再往前走，又在腐木堆上发现了几朵香菇，褐色的菌盖油亮油亮的。她越找越起劲，顺着林间小道往里走，背篓里渐渐有了分量。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王玲听见“扑棱”一声，抬头看见几只野鸡从灌木丛里窜出来，翅膀带起一阵风。她心里一动，悄悄跟了几步，却见野鸡钻进密林没了影。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她拍了拍背篓，里面的蘑菇已经小半筐了。正打算往回走，忽然瞥见石壁下长着几株奇怪的草，叶片边缘带锯齿，根块圆滚滚的，像小土豆。
“这不是何首乌吗？”王玲蹲下身，眼睛亮了。她在空间里的书里见过图片，这东西可是药材，镇上的药铺肯定收。她小心地刨开泥土，把几株何首乌完整地挖出来，抖掉泥土放进背篓。
背篓渐渐沉了，王玲估摸着够了，便顺着原路往回走。山林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