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也就四十出头，不知为何头发白了些，倒显得格外柔和。
陆景舟见了妇人，点头唤了声：“明姨。”
被称作“明姨”的妇人目光落在王玲身上，笑着打趣：“景舟啊，今天倒是稀奇，还带了朋友来吃饭——这可是头一回见你带朋友来。”
王玲听出话里的玩笑意味，也没放在心上，顺着陆景舟的目光看向明姨，微微点头打了招呼，随即打量起这座四合院。院里布置得十分精巧，处处透着雅致意境，倒有几分老京城的韵味。
明姨领着二人走到一间雅室门口，推开门——屋内摆着一张八仙桌，窗边还放着副棋盘，古色古香的陈设，竟和师傅的小院有几分相似。王玲心里顿时生出些亲切感，毕竟她在师父的小院里也住过不短的日子。
两人在八仙桌前落座，明姨拿来菜单递过来。陆景舟接过菜单，直接递给王玲，示意她点自己爱吃的。王玲翻了翻菜单，发现菜式多是京都口味，没什么辣菜，便点了京酱肉丝和糖醋排骨两道菜。
陆景舟没看菜单，把菜单还给明姨，只淡淡说了句：“还是老规矩。”
明姨看了两人一眼，笑着应道：“好嘞，桌上有茶，你们先自便。”说完便轻手轻脚退出了包间。
王玲是云市人，本就偏爱辣味，但也格外喜欢糖醋口的甜鲜，这两道菜正合她的口味。
两人对坐，一时没什么话。陆景舟抬手拿起茶壶，给王玲斟了杯茶。王玲轻声道了句“谢谢”，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茶香清淡，没有浓涩感，恰好合她不喜欢喝浓茶的习惯，她心里暗暗觉得这茶确实不错。
之后两人便静静坐着，直到服务生推门进来。穿着旗袍的服务生用托盘端着菜，先把王玲点的京酱肉丝和糖醋排骨摆上桌，随后又端上小葱拌豆腐和一道清蒸鲈鱼，正是陆景舟说的“老规矩”里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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