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旁的地上堆着一堆烟头，满满一包烟都被抽完了，显然他昨晚在楼下等得格外烦躁。
哪怕抽完了整包烟，陆景舟还是没拿定主意要不要上楼——既怕唐突了王玲，又放不下心里的牵挂。
就在这时，王玲从楼道里走了下来，径直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
陆景舟抬头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当即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她身边，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看得王玲有些不自在。
“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不方便。”王玲先开了口，她怕被熟悉的邻居看见，影响不好。
陆景舟连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王玲坐进去。等他回到驾驶室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便出发了——其实他也没想好要去哪里。
“去郊外吧，找个没人的地方。”王玲适时开口。
车子一路往县城外开，最后停在城郊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可车停稳后，两人却都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坐着，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王玲先撑不住这压抑的气氛——陆景舟迟迟不说话，周身的低气压却越来越重，仿佛连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陆景舟心里早慌了，他以为王玲的沉默就是拒绝，满心都是不甘——他不想自己这藏了这么久的心意，还没真正开始，就被彻底浇灭。
王玲轻咳两声，率先开口，编了个善意的谎言：“昨天晚上手机不小心没电关机了，我后来也睡着了，没看到你的电话和消息。”
陆景舟一听这话，心里其实清楚这大概率是王玲的托词，可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甚至有些高兴——至少，她愿意特意编个理由跟自己解释，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或许不是完全无关紧要的。
“那我昨晚说的事，你想好了给我答复了吗？”陆景舟问出这句话时，不敢看王玲，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双手紧紧扶住方向盘，指节都微微泛白。
王玲听到他要答复，心里又开始犯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又沉默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你喜欢我？可我记得，咱们总共也就见了几面，连过多的交际都没有，你真的了解我吗？”
陆景舟这时才缓缓转过身，目光牢牢锁住王玲，眼瞳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语气无比郑重：“我无比确定，我就是喜欢你。我今年二十七岁，这二十多年里，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唯独对你不一样。”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开始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可这三年来，我反复确认过无数次——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我想和你结婚。”
“结婚？”王玲瞬间愣住了，脑子又一次乱了——明明前一秒还在说喜欢，怎么突然就上升到结婚了？这进度也太快了，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王玲连忙咳嗽两声打断：“你别扯这么远，现在根本没到谈结婚的地步——我们连交往都没有，怎么就说到结婚了？”
陆景舟却瞬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眼神亮了起来：“那你是不反感我？也答应和我交往，做我女朋友了？”
王玲一愣，她明明没说这话，可对上陆景洲满是急切和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能轻叹一声：“陆少将，你想清楚了吗？你今年27岁，我才18岁，我们之间差了9岁。而且，你们陆家在京都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我只是普通家庭的女生，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你能确保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陆景舟立刻解释，“确定心意后，我就跟爷爷坦白了，他是同意我们的事的。”
王玲一听更惊讶了——他竟然早就跟陆爷爷说过了？可这几年陆爷爷见自己，从来没提过半个字！她又羞又恼，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连这些都悄悄安排好了。
“至于年龄，你更不用在意，”陆景舟又补充道，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的笨拙，“我身体很好，每年体检都是最优。虽然大你9岁，但我常年锻炼，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体能不会比二十几岁的男人差。”
“哎！”王玲听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