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看着王玲落座时眼底的疑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桌上的青瓷餐具发出清脆的声响。
“哪是什么特殊节日，就是想跟你好好吃顿饭。”
他笑着解释，却没直接回应清场的事，反而先夹了一筷子王玲最爱的松鼠鳜鱼，“尝尝这个，后厨特意按你喜欢的酸甜口调的，鱼刺都挑干净了。”
王玲咬了口鱼肉，还是忍不住问：“就算吃饭，订个包间就够了，清场多浪费？这一天的营收损失可不小。”
韩元闻言无奈地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你啊，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就不能偶尔放松点？”
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杯沿，“再者说，我想跟你说点事，不想被旁人打扰。”话音刚落，他抬眼示意了一下餐厅门口——服务员们早已退到门外，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没人敢靠近这处角落。
王玲想起韩元的背景，也明白为何工作人员如此谨慎。青龙帮在云县本就是地头蛇，皇马旗下的产业更是没人敢惹。
她曾听说过，之前有客人在皇马KTV调戏服务员，安保人员当场就把人扔了出去，还放话终身禁入，最后那闹事的人在云县待不下去，只能变卖家产搬走。
也正因如此，皇马的员工待遇虽高，却没多少人敢来，直到后来大家发现，在这里上班不仅没人刁难，还能得到青龙帮的庇护，才算慢慢留住了人。
“其实没必要这样。”王玲放下筷子，“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韩元却没接话，只是给她添了杯茶，眼神里藏着些她读不懂的认真：“有些事，我觉得还是郑重些好。”
哦？难道你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王玲放下手中的筷子，指尖轻轻搭在桌沿，神色认真起来，显然做好了聆听正事的准备。
韩元见状，也跟着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又端起一旁的青瓷茶杯，浅啜一口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早已沁出薄汗——从前面对董事会的步步紧逼、帮内老辈的刻意刁难，哪怕是在剑拔弩张的谈判桌上，他都未曾如此紧张过。
沉默几秒，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王玲，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王玲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认真，听见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地“啥？”了一声。
她满心以为韩元要谈的是青龙帮里需要协调的棘手事，怎么也没料到，对方开口竟是这样直白的心意。
短暂的懵怔后，她迅速回过神，抬眼直视着韩元的目光，没有半分躲闪，语气平静却坚定：“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总有个原因吧？”韩元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我不喜欢你。”王玲直言。
“没事，那是因为你还小。”
韩元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执拗，“本来我是想等你成年后，再跟你表白的，但我实在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可以试着和我交往看看，我一定会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面对韩元的坚持，王玲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拒绝的态度再明确不过。
王玲走出餐厅时，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才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抬手拦出租车时，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攥紧餐巾纸的触感——她不是没察觉韩元的心意，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郑重的方式说出来，那句“我喜欢你”像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漾开细碎的涟漪，却终究没掀起波澜。
出租车缓缓驶过街角，她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想起韩元方才失落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餐厅包厢里的灯光依旧亮着。韩元坐在原位，面前的松鼠鳜鱼还冒着余温，却没再动过一筷子。
他拿起手机，翻出之前存的王玲在工厂里检查原石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眼神专注，指尖拂过翡翠时带着认真的光，那是他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