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布局的侧翼安全!”
“而且,”我补充道,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从平陆县增援白马驿,有几条路线可选,但最适合大部队和重装备机动的,只有经过黑风峪的这条主要公路。黑风峪两侧山势陡峭,公路从谷底穿过,是绝佳的伏击地点!只要我们动作够快,部署得当,完全可以在敌人援军抵达白马驿之前,在黑风峪将其截住,予以重创!”
傅水恒的眼睛亮得吓人:“好!就打白马驿!引蛇出洞,然后在黑风峪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参谋长,你立刻制定详细作战计划!老傅,政治动员和部队调配你负责,要把这股求战的情绪给我引导到正道上!”
“没问题!”傅必元重重点头,“我立刻安排下去,强调纪律和隐蔽意图的重要性,绝不能让敌人看出我们是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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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计划迅速成型,并以最高效率下达执行。
独立团这部刚刚经历了一场胜仗的战争机器,几乎没有停歇,立刻开始了新一轮、更为复杂的战术机动。
首先,是“围点”。由刚刚在柳林坡参战、士气正旺的一集群主力,配属部分团直属迫击炮和重机枪,大张旗鼓地向白马驿据点推进。他们不再刻意隐蔽行踪,反而故意暴露,做出挖掘工事、构筑包围圈的姿态,并对据点进行不间断的骚扰性射击,营造出一种主力即将强攻的紧张气氛。同时,派出小股部队,伴攻据点外围哨所,进一步施加压力。
与此同时,真正的杀招——负责“打援”的部队,则在我和傅水恒团长的亲自率领下,利用夜晚和复杂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黑风峪地区秘密开进。
这支打援部队,囊括了独立团此刻最精锐的力量:作为绝对主力的火炮营(经过柳林坡之战,战士们信心更足,操作也更加娴熟),二集群全部,以及团直属骑兵连、特务连等精锐分队。
向黑风峪的机动,是对我们前阶段大范围机动训练成果的一次严峻检验。部队需要在极度隐蔽的情况下,长途行军数十里,还要携带沉重的火炮和弹药。沿途,我们严格实行无线电静默,依靠骑兵通讯员和提前布置的交通站进行联络。战士们咬紧牙关,忍受着疲劳和寒冷,在崎岖的山路和荒芜的田野间默默前行。没有人说话,只有脚步声、马蹄声和车轮压过路面的沙沙声,汇成一股潜行的暗流。
傅水恒团长亲自检查着部队的行军队列和隐蔽情况,不时低声下达着调整命令。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鼓舞。而我,则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火炮营身上,确保这些宝贵的“家当”能够安全、准时地抵达预设阵地。
经过一夜又大半天的强行军,我们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黑风峪伏击区域。
黑风峪,名副其实。两侧是陡峭的、覆盖着枯草和裸露岩石的山岭,如同两道巨大的屏风。一条略显残破的县级公路,如同灰色的带子,从谷底蜿蜒穿过。这里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有山风穿过隘口时发出的呜咽声。
没有片刻休息,部队立刻按照预定方案,进入各自阵地。
二集群的步兵们,如同灵巧的猿猴,迅速攀上两侧的山岭,利用天然的岩石和沟壑,构筑起一个个隐蔽的射击阵地。他们的任务,是等敌人进入伏击圈后,用步枪、机枪和手榴弹,封锁公路,将敌人压制在谷底。
火炮营的阵地,则设置在山峪出口一侧的一处反向斜坡后面。这里视野良好,可以覆盖整个峪底公路的大部分区域,同时又可以利用地形遮蔽,避免被谷内的敌人直接观察到炮口焰。战士们不顾行军的疲惫,立刻投入到紧张的阵地构筑中。挖掘炮位,设置伪装,搬运弹药……一切都在沉默而高效地进行着。
我站在临时设立的伏击指挥所——位于一侧山腰的密林中,举起望远镜,最后一次审视着脚下的战场。夕阳的余晖给山峦和公路镀上了一层残血般的红色。峪底那条公路,此刻安静得像一条死蛇。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将变成沸腾的熔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