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干。傅团长和傅政委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干!”傅团长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缸跳了起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傅,政治动员和后勤保障交给你,务必确保行动队没有后顾之忧!参谋长,整个行动的方案制定、人员挑选和临场指挥,由你全权负责!需要团里什么资源,直接打报告!”
傅政委重重地点头,补充道:“思想工作要过硬,要让同志们明白,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药品,更是为了打出我们独立团的威风,在敌人心脏上插一刀!同时,保密纪律要提到最高级别!”
铁三角的意志,在这一刻统一。独立团的命运,即将系于这次孤注一掷的“智取”。
命令一下,独立团这台战争机器立刻高效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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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找到了侦察排排长赵大胆。当他被叫到团部,听到这个任务时,这个以胆大包天着称的汉子,眼睛瞬间亮得像两团火,但随即又凝重起来。
“参谋长,这活儿……刺激!”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人选方面,我有点想法。我们排的王虎,原来是二十九军大刀队的,在喜峰口跟鬼子白刃战过,会几句日语,关键是身上有那股子狠劲儿,像鬼子老兵。还有文化教员陈致远,大学生,在北平念书时跟日本留学生打过交道,日语说得溜,还懂点他们的礼仪,就是……身子骨弱了点。”
“陈致远……”我沉吟了一下,知识分子上战场,勇气可嘉,但临机应变能力需要考验。“把他叫来,我亲自面试。”
陈致远是个清瘦的年轻人,戴着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但眼神很清澈,也很坚定。当我用日语突然向他提问时,他愣了一下,随即流畅地回答起来,不仅语法准确,还带着点东京腔。
“很好。”我切换回中文,“陈教员,这次任务需要你扮演一个日军士兵,可能要做一些你平时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对同胞呼来喝去,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要能狠得下心。你心理上能接受吗?”
陈致远推了推眼镜,毫不犹豫地说:“参谋长,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志的残忍。我明白任务的特殊性。为了药品,为了受伤的战友,我什么都能做!”
他的回答让我稍稍安心。接下来两天,我和赵大胆从全团上千号人里,像筛沙子一样,挑出了三十名符合条件的战士。他们中有曾经的伪军俘虏经教育后转变过来的,有在敌占区跑过交通的地下党,还有几个是像王虎一样在正面战场和鬼子拼过刺刀的老兵。
人员初步确定后,秘密集训在驻地附近一个废弃的砖窑里展开。
语言与礼仪关: 陈致远成了临时教官。他不仅教日常军事用语,还重点训练如何应对哨兵盘问、如何与仓库军官交涉,甚至模仿日军下级对上级那种刻板的敬畏语气和肢体语言。赵大胆则负责补充那些军营里的“黑话”和粗口。
军事习惯关: 我亲自上阵,对照着缴获的日军步兵操典,纠正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如何持枪、如何敬礼、如何行进、甚至如何坐下休息。日军那种刻板、强调等级和服从的作风,必须融入到他们的肌肉记忆里。王虎在这方面展现了天赋,他模仿的日军军曹,那股子蛮横和挑剔劲儿,几乎能以假乱真。
装备与细节关: 傅政委亲自督战后勤。缴获的日军军服被翻出来,清洗、修补,尽量统一成夏季常服款式(虽已是初冬,但为了符合运输队形象,只能让战士们里面多穿衣物)。武器全部更换为三八大盖和一挺歪把子机枪,连子弹盒、水壶、饭盒、防毒面具包都力求一致。鞋子是个大问题,缴获的日军皮鞋数量不够,最后只好让一些战士穿着我们的布鞋,外面尽量用绑腿遮盖。
最让人头疼的是那辆老旧的九四式卡车。老周带着几个懂点机械的战士,几乎是把零件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发动机的异响总算小了些,但能否坚持到完成任务,谁心里也没底。
行动前夜,我在砖窑里进行了最后一次全员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