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战争更容易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是和平建设更容易?”
战士们沉默了。
傅政委耐心解释:“如果能用暂时的忍耐,换取和平建设的时间,哪怕只有一年、半年,我们就能恢复生产,改善民生,壮大力量。这难道不是对我们奋斗目标更有利吗?我们追求的是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是一时的痛快。当然,和平不是乞求来的,必须以强大的武力为后盾。我们现在越是克制,越是做好战斗准备,真正的和平才越有可能到来,即便和平破裂,我们也能以更强的姿态投入战斗。”
而我,则更多地利用我“参谋长”的身份和系统赋予我的、超越时代的宏观视角,向营团级干部分析全局。我会在地图前,指着东北、华北、华东各个战略方向,分析国民党军的调动情况,美国援助的规模,以及我党在其他解放区的应对策略。我告诉他们,重庆谈判只是全局斗争的一环,我们在独立师防区的坚守和准备,是与全国战场息息相关的。我们的冷静和克制,正是在配合党中央的全局战略。
“同志们,”我常常这样总结,“我们现在就像下棋,不能只看眼前一步。毛主席去重庆,是一步牵动全局的妙手。我们在这里稳坐钓鱼台,扎紧篱笆,练好内功,就是为这盘大棋奠定了最坚实的根基。”
除了内部的思想工作,应对国民党军不断制造的摩擦,更是对我们定力和智慧的考验。谈判期间,摩擦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小股部队的试探性进攻、争夺边缘村镇、骚扰我地方政权的事件时有发生。
每一次接到这类报告,指挥部的气氛都会瞬间紧张。请战书像雪片一样飞到师部。年轻参谋们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带兵打回去。
“参谋长,他们又越界了!吃掉他一个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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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嚣张了!这是看准了我们不敢还手吗?”
面对群情激愤,我们师部领导必须保持极度的冷静。傅水恒师长虽然每次都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但他会强迫自己看向我和傅政委。
傅政委总是先问清楚细节:对方兵力、意图、有无开火、当地民众反应。然后他会强调:“‘针锋相对’,不是简单的以牙还牙。要打在七寸上。政治揭露和军事威慑要同步进行。”
我会根据具体情况,提出建议:“立刻调动部队,形成优势兵力对其形成反包围和压迫态势,但不首先开火。同时,通过明码电报和发布新闻的方式,将他们的挑衅行为公之于众,控诉他们破坏谈判,制造摩擦。我们要让全国人民都看清,是谁在破坏和平。”
很多时候,这种强大的军事压力和凌厉的政治攻势双管齐下,就能迫使对方退缩。偶尔遇到冥顽不灵、企图制造更大事端的,我们则在报请上级批准后,选择有利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坚决、果断、干净利落的打击,打则必胜,打完后迅速撤回,并立即公布真相,强调自己是自卫还击。
这种斗争,分寸感的拿捏至关重要。既不能示弱,导致根据地被蚕食;也不能过火,授人以柄,破坏谈判大局。那段时间,我们师部几乎夜夜灯火通明,分析情报,研判形势,做出决策。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而在这一切纷繁复杂的斗争之余,我们内心深处,最牵挂的,还是远在重庆的毛主席和周副主席的安危。电台成了我们与外界最重要的联系纽带。每天,我们都盼望着能从延安、从重庆传来好消息,又害怕听到任何不利的消息。
记得那是一个傍晚,机要科送来一份急电,内容是毛主席在重庆活动的最新情况通报。我们三人立刻围在一起,逐字逐句地阅读。当读到毛主席在机场发表谈话,表示“目前最迫切者,为保证国内和平,实施民主政治,巩固国内团结”,以及他从容与各界人士交往时,我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傅政委感慨道:“主席真是胸襟如海,胆略超人。身处险境,依然谈笑风生,心系国家和人民。”
傅水恒师长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