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水恒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那系统…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就在这时,尖锐、急促、完全不似寻常通讯器提示的蜂鸣声,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响!那声音带着一种失控般的疯狂节奏,仿佛某种精密仪器在崩坏边缘的最后嘶鸣。
陈参谋长豁然起身,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出事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桌上的专线电话也凄厉地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起听筒,里面传来技术监控部门负责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参谋长!傅水恒同志的生命体征信号异常波动!能量读数…读数在急剧下降!无法判定原因!他…他房间里的能量反应正在失控性增强!”
“位置!”陈参谋长厉声问道,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
“就在他的住处!能量反应太强了,干扰了正常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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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犹豫,陈参谋长抓起配枪,冲出办公室,对着走廊尽头值班室吼道:“小张!小李!紧急集合!跟我走!”
夜色浓重,吉普车咆哮着冲出军区大门,车灯像两把利剑,劈开沉沉的黑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傅水恒所在的那处小院。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陈参谋长紧握着车顶的扶手,身体随着车身剧烈摇晃,脸色铁青。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敌特破坏?系统本身的反噬?还是傅水恒的身体终于无法承受那份力量?
小张和小李坐在前排,脸色同样凝重,手一直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院门外。院子里静悄悄的,与周围静谧的夜色融为一体,但那扇窗户后面,却仿佛蕴藏着风暴中心般的死寂,更让人心悸。陈参谋长打了个手势,小张和小李立刻敏捷地左右散开,占据有利位置,枪口微微下压,对准了那扇薄薄的木门。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那种异常的寂静,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不安。
陈参谋长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门锁的位置!
“砰——!”
年久失修的木门应声而开,撞在内部的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回响。
三人如同猎豹般冲入房间,枪口瞬间指向房间中央。然而,预想中敌人潜伏、或者傅水恒遭遇不测倒在地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房间里,傅水恒好好地站着。
他就站在屋子中央,背对着破开的房门,身姿挺拔。在他面前,是几乎堆满了大半个房间的、鼓鼓囊囊的麻袋,垒得有一座小山那么高,散发出一股干燥而朴素的谷物香气。而在麻袋堆的旁边,靠墙放置的旧木桌上,则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张,上面是清晰而规整的墨线图纸,隐约可见各种农具的结构分解图。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既非硝烟,也非血腥,而是一种…类似于雨后土地苏醒、万物萌发时的清新活力,却又夹杂着某种庞大能量刚刚平息下来的余韵。
傅水恒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惶,也没有对破门而入的枪口表现出任何恐惧。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眼神里透着一种巨大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心神的疲惫,但在那疲惫深处,却是一种雨过天晴般的宁静与释然。
他看着如临大敌、枪口仍下意识指向这边的陈参谋长和两名警卫员,嘴角慢慢牵起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的笑容。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虚脱后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参谋长,我的任务完成了。”
那一瞬间,陈参谋长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持枪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缓缓垂下。枪口指向了地面。小张和小李对视一眼,也迟疑着收起了枪,但眼神里的警惕和困惑仍未散去。
陈参谋长没有去看那些堆积如山的麻袋,也没有去看那叠厚厚的图纸。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傅水恒的脸上。那双眼睛,清澈,平静,带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