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傅水恒躺在洁白得有些刺眼的病床上,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窗外,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病房内仪器规律的滴答声,衬得这方寸之地格外宁静。他刚做完一次详细的全身检查,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涌来,侵蚀着他早已不再年轻的身体。然而,比身体的疲惫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内心深处对一件事的强烈担忧。
护士刚换完输液瓶,轻手轻脚地离开。傅水恒的目光掠过床头柜上堆积如山的营养品和墙角那些怒放着的、显然是精心挑选的鲜花——这些都是得知他住院消息后,那些老战友、老部下们派子女匆匆送来的。人情温暖,他心领,但这些东西,以及眼下这间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的单人干部病房,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痛着他某根敏感的神经。
他微微侧头,看向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的老伴李素珍,声音带着术后的虚弱,却异常清晰:“素珍啊,你……你去问问医生,我这次住院,到现在,一共花了多少钱了?”
李素珍削苹果的手一顿,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心疼:“老傅!你这刚缓过来一点,操心这个干什么?组织上安排的,你就安心养病不行吗?”
“不行。”傅水恒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那双经历过无数风霜的眼睛里,是执拗,是沉淀了数十年的原则。“国家还不富裕,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这把老骨头,不能……不能给国家添太多负担。你去,把管床医生,或者主治医生请来,我要亲自问问。”
李素珍深知他的脾气,叹了口气,放下手里削到一半的苹果,用毛巾擦了擦手:“好,好,我去叫,你躺着别动,千万别激动。”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傅水恒的主治医生张明远,一位四十岁上下、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医学博士。他身后还跟着捧着病历本的管床护士小林。
“傅老,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张医生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笑容,走到床边,习惯性地就要检查床头的监护仪数据。
“张医生,我很好,麻烦你了。”傅水恒勉强撑着想坐起来一些,李素珍连忙上前扶住,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傅水恒缓了口气,目光直视着张医生,开门见山:“张医生,我叫你来,是想了解一下,我从住院到现在,所有的医疗费用,具体是多少?”
张明远显然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笑容有些微僵:“傅老,费用的问题您不用担心。您是享受优抚政策的离退休干部,所有的医疗费用,都是按规定由……”
“我知道是国家负责。”傅水恒打断了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我需要知道具体数字。用了多少,我心里得有个数。不能糊里糊涂的。”
张明远从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家属,关心预后的,关心新药的,甚至讨价还价的都有,但像傅水恒这样,刚脱离危险期就执着于追问具体花费、而且明显是怕花多了钱的离休老干部,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他斟酌着语句:“傅老,您为国家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现在国家保障您的医疗,这是您应得的待遇,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就安心治疗,费用方面,真的不必……”
“张医生!”傅水恒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虽然病弱,却依然让张明远感到一股压力,“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具体是多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洁白的床单,指节有些发白。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护士小林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看向张医生。李素珍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傅水恒的手臂。
张明远意识到,眼前这位老人是认真的,绝不是客套。他沉吟片刻,对小林点了点头。小林会意,立刻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费用明细清单回来了。
张明远接过清单,并没有直接递给傅水恒,而是拿在手里,试图用最委婉的方式解释:“傅老,您这次病情比较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