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幕墙,斜斜地洒进抗战纪念馆的大厅。光线在磨光的花岗岩地面上投下长长的菱形光斑,空气中飘浮着微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旋转,像被时光凝固的历史碎屑。
档案馆研究员林静推开厚重的实木门时,大厅里还空无一人。她的脚步声在挑高十米的空间里激起轻微的回响,如同叩问历史的敲门声。作为馆里最年轻的研究员,她负责整理抗战时期华北地区部队的番号与人员档案,这项工作她已经做了三年。
今天她要整理的是新近从太行山区某县档案馆移交过来的一批材料。三只深棕色的木箱静静地躺在她的工作台上,箱盖上用白色粉笔写着模糊的字迹:“1940-1943,武委会留存文件”。木箱边缘已经磨损,铁质扣环上锈迹斑斑,散发出纸张陈旧特有的气味——那种混合着霉味、灰尘和时光的气息。
林静戴上白色棉布手套,小心地打开第一个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叠叠用麻绳捆扎的文件,纸张大多已经泛黄发脆,边缘卷曲。她解开第一捆,指尖触到纸张时格外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在字里行间的魂灵。
这些是太行山抗日根据地武委会(武装工作委员会)的日常工作记录:粮食调配清单、武器弹药登记、会议纪要、人员调动通知……大多是用毛笔或钢笔书写,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晕染。林静一张张翻阅、分类、编号,她的动作机械而专注,直到下午三点左右,她在箱底发现了一个牛皮纸文件夹。
文件夹用褪色的红丝带系着,封面上没有任何字样。她解开丝带,里面是一沓较薄的纸张,最上面一张是手绘的简易地图,标注着一些村庄和地形特征。地图下方有几行小字:“三团活动区域示意图,1942年秋。”
林静的心跳莫名快了一些。她继续翻看,接下来的几页是人员名单,字迹工整清晰,像是某位文书认真誊写的。名单按班排编制排列,每个名字后面跟着简单的信息:年龄、籍贯、入伍时间。翻到第三页时,她的目光停住了。
那一页的顶端写着“三连三排编制(1942年10月调整后)”。名单上有十八个名字,第十七个写着:
“傅水恒,福建连城县人,22岁,1940年3月入伍,任三团团长(1942年8月起)。”
名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释:“1942年11月23日,于黑石岭阻击战中牺牲。”
林静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傅水恒。三个普通的汉字组合在一起,却在她的心头激起了一阵涟漪。她迅速在脑中回忆馆内英烈墙上的名字——那面高八米、宽二十四米的黑色大理石墙面上,按照牺牲时间顺序镌刻着十一万四千六百二十三位已知姓名的抗战烈士。她每周都要从那面墙前经过数次,对上面的名字有模糊的印象。
她不记得见过“傅水恒”这个名字。
林静站起身,走到档案馆东侧的资料检索区。这里有一台连接馆内所有烈士数据库的计算机。她输入“傅水恒”三个字,按下回车。
屏幕上跳出搜索结果:0条匹配记录。
她想了想,又输入“黑石岭阻击战 1942年11月”。这次有七条记录,都是关于那场战斗的简略描述,来自地方志和幸存者回忆录的摘要。其中一份资料提到:“我部三连承担阻击任务,伤亡惨重,迟滞敌军六小时,为主力转移赢得时间。”但没有具体人员名单。
林静回到工作台,仔细研究那份名单。在傅水恒的名字后面,还列着同一场战斗中牺牲的另外九名战士:王铁柱、李二娃、陈石头……每一个名字都普通得如同太行山上的石头,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她拿起那张纸,对着光线仔细查看。纸张右下角有一个模糊的印章痕迹,经过辨认,是“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武委会”的公章。名单的笔迹与前面几页明显不同,更加潦草,像是在紧迫情况下匆忙记录的,但基本信息完整。
接下来的三天,林静暂停了其他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