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咽下,转而说:“打鬼子不是光靠热血,得有组织、有方法。”
【风险值:5%】
【警告:超前组织意识可能引发地方力量过早暴露】
他闭嘴了。那晚他躺在老屋阁楼,透过瓦缝看见星光,第一次感受到“知晓未来”不是馈赠,而是酷刑。他知道南京即将发生什么,知道武汉、长沙、重庆……知道这场战争要持续八年,知道最终的胜利,也知道胜利前堆积如山的骸骨。
母亲病愈后,傅水恒做了一个决定:不去延安,也不留在闽西——那里将来会有系统性的“清剿”,他若提前组织力量,可能让更多人牺牲。他选择去一个教科书上提及不多、但战略位置重要的地方:皖南。
离开那夜,母亲往他包袱里塞了十个煮鸡蛋和一双新纳的布鞋。父亲沉默地抽着水烟,最后说:“活着回来。”
傅水恒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起身时,他看见父母身后墙上贴的灶王爷像,两侧对联写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那一刻他意识到,他所知的“历史”里,这对老人没能见到儿子平安归来——原时空的傅水恒,一个普通农家子弟,1938年死于流弹,没有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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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更新:不仅要生存,还要让更多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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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烽火长路
系统在最初几年像个沉默的监视者。它不提供武器、不预言具体事件,只做两件事:一是监控历史偏离风险值,二是在傅水恒面临生命危险时给出最低限度的预警——比如【建议三分钟后离开当前位置】,或【前方三公里有关卡盘查】。
傅水恒渐渐明白,系统真正的作用是约束。约束他不要试图用“未来智慧”当先知,约束他不要妄想靠一己之力改变大战役的走向。他能做的,是在微观层面,在那些历史书写不到缝隙里,救下可能被遗漏的人。
1938年春,他在皖南山区一支新四军游击队里当文化教员。队长是个老红军,识字的不到十个。傅水恒教他们认字、画地图、记地形。有天夜里,系统突然提示:
【风险值:12%】
【检测到:你教授的地图标示方法可能被俘后泄露信息】
他惊出一身冷汗。第二天改了教学方法,只教最基础的方位辨识,复杂地形全凭口传心记。后来那支队伍遭遇伏击,有队员被俘,敌人从他身上搜不出任何图纸。
1939年,他在一次转移中救下个腿部中弹的少年兵,才十五岁,叫小林。战地医院药品奇缺,伤口感染化脓。傅水恒记得青霉素1941年才在美国量产,但他模糊知道霉菌培养的基本原理——他高中生物课做过实验。他不敢直接“发明”,只是“建议”军医试试某些霉斑的滤液。军医将信将疑试了,居然有效。小林活了,后来成了战地医院的骨干。解放后他在一次医学会议上说:“当年有个姓傅的同志给了我启发。”那时傅水恒已经隐姓埋名,无人追查。
【风险值:8%】
【系统提示:医疗创新被归为偶然发现,符合历史缓冲机制】
傅水恒明白了系统的逻辑:它允许微小改变,只要这些改变能被时代自然吸收、不被记录为“异常”。
1941年皖南事变,他所在的支队被打散。在山洞里藏了七天七夜,靠野果和雨水活下来。最后一天夜里,他发着高烧,恍惚中看见系统界面出现新提示:
【特殊权限解锁:生存模式】
【说明:在极端环境下,系统可提供基础生存指导】
靠着识别可食用植物的指引,他走出深山,找到江北的联络点。到的那天,他听说原先的部队牺牲了三分之二。名册上,傅水恒的名字在“失踪”栏。他没有去更正,而是用了新的化名,从零开始。
也是那时,他开始写日记。不是记录历史大事——那些他不敢写,而是记录普通人的面孔:炊事班长老王做野菜团子的秘诀,通讯员小马家乡的童谣,卫生员小杨牺牲前托他转
